沈嘉岁心中有数后,当即冷笑一声:“不想见我?她怕是不敢见我吧!”
宁丰枝闻言立刻出言相护:“就算你力大如牛,在这亲王府,有郡主做主,顾姐姐有何不敢?”
“因为她所言皆虚,将你们这些大家闺秀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旦与我对质便露了馅,自然不敢见我。”
眼看宁丰枝还要出言反驳,沈嘉岁及时抬手阻止,淡声说道:
“你也不必在此与我争执,我就坐在一旁的凉亭处等着你们。”
“你去将顾惜枝叫来,最好请郡主也一起来撑腰,我与顾惜枝当着你们的面辩上一辩,如何?”
“别急,让我先猜上一猜。”
沈嘉岁勾了勾唇,凭着自己对顾惜枝的了解,一条一条列举道:
“若我没有料错的话,你去寻顾惜枝时,她定会大度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莫要与我一般计较了。”
“或者......她借口见了我就忆起往昔,徒增悲伤,不如不见。”
“又或者......嗯......直接装晕也说不定。”
沈嘉岁煞有其事地说完后,冲稍显呆滞的宁丰枝扬了扬手。
“宁小姐,去吧,可说好了,我就在亭子里等你们。”
宁丰枝呆愣愣的,才转过身去,忽然反应过来,猛一跺脚,“我凭什么听你的!”
沈嘉岁冲她一扬下巴,又拍了拍身旁的大石头。
宁丰枝吓得一个激灵,顿时面色涨红,丢下狠话:“沈嘉岁你等着,待郡主来了,看你还如何逞凶!”
她一提裙摆,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灰溜溜地走了。
沈嘉岁嘴角轻扬,抬步朝不远处的凉亭走去,结果这时,
“姐——”
沈嘉岁闻声扭头,就见沈嘉珩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珩弟,你怎么在——”
她迎了上去,可很快又站住了。
因为沈嘉珩身边还有一人,身穿玄色绣竹长袍,面色冷峻,正是江浔。
沈嘉岁心中不免纳罕,珩弟怎么会和江浔在一处?
结果下一刻,便见他们二人偏过身去,神色恭敬地让出了前路。
沈嘉岁心头一凛,紧接着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的青年牵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孩童走了出来。
青年头戴金冠,沈嘉岁不曾直视其颜,只是看向了青年腰间束着的一条镶玉锦带。
其上佩挂着一枚龙纹玉佩,象征着来人的身份——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