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轻轻抚平宜修紧锁的眉头,眼中满是疼惜与坚决:“娘娘,小主子的早夭之痛,比任何家族恩怨都要来得刻骨铭心。若能借此机会,为小主子争取到应有的名分,甚至是从宗室中过继子嗣,延续其香火,让皇上心中生起愧疚与补偿之意,那才是对娘娘您最大的慰藉。”
宜修皇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说得对,为了家族,也为了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我不能再犹豫了。”她顿了顿,又想到了另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青樱……她虽是我乌拉那拉氏的一员,但那心性,实难担当大任。”
剪秋闻言,也是轻叹一声,但随即又展露出几分睿智:“娘娘,老爷那边虽无合适的人选,但收养一名才情出众的孤女,加以培养,或许比青樱更为稳妥。一个懂得进退、有远见的女子,才更有可能在后宫中立足,甚至成为未来的皇后,为家族带来荣耀。”
宜修皇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找到了破解困局的钥匙。“你说得极是,我这就修书一封,告知父亲此事。一个合格的皇后,需要的不仅仅是血统,更是智慧与德行。”
随着这一决定,青樱,那个曾被视为希望却又渐渐被边缘化的名字,悄然间被宜修皇后从未来的棋盘上抹去。而一个新的计划,一个关于权力、家族与未来的布局,正在这深宫之中悄然酝酿。
京城之内,流言蜚语如同春日里不安分的柳絮,漫天飞舞,每一片都承载着足以撼动人心的秘密。
“诸位可有耳闻?果郡王,那位深受圣宠的王爷,竟似无视宫规,频繁涉足后宫禁地,不仅轻浮言语调戏宫女,更与宫中嫔妃传出了令人咋舌的绯闻。”百姓甲压低嗓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自己就是这场宫廷秘闻的亲历者。
“此言确凿!”百姓乙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得意,“尤其是与那位从菀常在晋升为熹贵妃的奇女子,两人之间的纠葛,简直比戏文还要曲折离奇。据说,熹贵妃初入宫时,便以体弱多病为由避宠,却在除夕夜孤身前往倚梅园祈福,留下一张寓意深远的剪纸小像,不巧被果郡王拾得,自此对小像主人心生爱慕,日夜将小像藏于贴身荷包,轻抚不已,情深意重。”
“如此私密之事,你怎知他日日抚摸?”百姓甲被旁人提醒,略显尴尬,随即好奇地追问百姓乙。
“哈哈,这便是前段时日赐婚风波中不经意间泄露的秘辛了。”百姓乙故作神秘,继续说道,“那玉福晋,原名浣碧,身世复杂,原是甄远道与罪臣之女所生的外室女,自幼命运多舛,其母早逝,她非但未得甄家正式承认,反被当作嫡长女的贴身侍女养大,心中自然不平。入宫后,她凭借几分姿色与嫡姐相似,行事愈发张扬,甚至不惜设计陷害,利用果郡王遗失的荷包中小像之事,成功求得赐婚,一跃成为玉福晋,手段之高明,令人咋舌。”
“这甄远道,真是……”百姓丙摇头感慨,对甄家的做法既感震惊又觉不解。
“而甄家的秘密,远不止于此。”百姓乙见众人听得入迷,索性将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甄远道的夫人,那位以端庄温婉着称的夫人,其容貌竟与已故的纯元皇后有着惊人的相似,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人物。她的两个女儿,更是继承了这份绝世容颜,尤其是熹贵妃,自幼便被当作纯元皇后的影子来培养,无论是舞姿、才情还是言行举止,都力求与纯元皇后无异。那些惊鸿舞、逆风如解意等典故,都与纯元皇后紧密相连,让人不禁怀疑,熹贵妃是否就是纯元皇后在世的化身。”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段复杂的宫廷秘史中时,百姓乙又爆出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果郡王与熹贵妃之间的纠葛,远不止于此。果郡王的母妃居于甘露寺,而熹贵妃曾前往祈福,两人借此机会频繁相会,情深意切。更有甚者,熹贵妃病重时,果郡王不惜以身犯险,躺于雪地之中,待身体冰冷后,再为熹贵妃降温,此情此景,令人动容。”
“这等行径,简直是……”听众们纷纷摇头,对果郡王的行为表示不齿。
“不仅如此,两人还曾以夫妻名义共居清凉台,病愈后虽被送回禅房,但私下里依旧情愫暗生,甚至写下了合婚庚帖,私下里情深意长。直至后来,果郡王不知所踪,熹贵妃才不得不怀着身孕返回宫中。”百姓乙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段禁忌之情的感慨。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哗然一片,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对这段宫廷秘辛的震惊与唏嘘。
而远在乾清宫的皇上,听闻这些流言蜚语后,更是怒不可遏,前脚刚平息了乌拉那拉氏的谣言,后脚又冒出了熹贵妃与果郡王的绯闻,这让他如何能不恼火?京城的风,再次因这些宫廷秘辛而多了几分寒意,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