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娇柔的身躯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宛如艺术品般的指尖微微用力一捏,葡萄瞬间破裂开来,鲜嫩多汁的果肉溅出,沾满了她那白皙如玉的葱白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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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轻声说道:“孩子?什么孩子能救得了砍头的大罪?至于太后那个老虔婆,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她高兴的时候,会因为你能为她带来好处而给你一些好脸色;不高兴的时候,恐怕她会是第一个将你踩进泥里的人。再加上成国公现在替闫家办事,本宫不妨一石二鸟,就送皇后和晗妃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丽贵妃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自信。
的确,太后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重振自己的母家势力,对于后宫中的是非对错,她并不关心。只要有人对她有利,那个人就是所谓的好人。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如同一块破旧的抹布一般被抛弃。
甚至不等皇上出手,太后就会亲自处理掉那些无用之人。如今,太后对沈妍可的态度较为和缓,但这并非真正出于对她的喜爱或认可,而是因为沈妍可怀孕的事实让太后有所忌惮。毕竟,腹中的皇嗣可能成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这让太后不得不谨慎对待。
“云书,速速写封信予哥哥,命他多多搜集成国公的罪证,本宫要将其一网打尽,免得在此碍眼!”丽贵妃朱唇轻启,玉手一挥,将手中的葡萄如弃敝履般扔掉,而后接过惜花递来的热帕子,宛如呵护珍宝般仔细擦拭着每根手指,待擦拭完毕,便如扔垃圾般将帕子随意丢弃。
其实沈妍可是故意与丽贵妃争宠,她如今身旁无人可用,而那沈国良却不知死活,一次又一次地送信,让她生下孩子交由皇后抚养,以待来日荣登大位,如此他便可苦尽甘来。
沈妍早已不胜其烦,然而宫中能与闫家一较高下的唯有淑妃和丽贵妃的娘家。虽说闫闻鑫遭贬官,但其这些年广收门生,再加上闫琛官复原职,沈妍若想将他们一举击溃,实非易事。
但倘若丽贵妃能令镇国将军出手,那便犹如快刀斩乱麻,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地送沈国良去地下向母亲赔罪。她入宫已多时,也是时候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了。
沈妍可做事向来喜欢万全的准备,她可不放心丽贵妃。万一丽贵妃不下手,那自己岂不是白白准备了一场?想到这里,她叫来小全子,吩咐道:“你呢,去外面最好的绣阁,找个靠得住的人,问问他们我手里的这块料子是什么?价值几何?”小全子连忙点头答应,然后迅速离开去办理此事。
一旁的知音却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娘,那块布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奴婢看着倒不像是宫中常用的料子,毕竟奴婢跟随皇上多年,也从未见过这种料子。而且,它波动起来就像水一样。很是漂亮。”
沈妍可笑了笑,并未回答。这个料子是她这几日陪在太后身边,见太后时常将这料子做成的衣衫拿出来仔细看,看完再亲自放回去,连赵嬷嬷都不让碰,她就知道这件衣服的料子珍贵,恐怕不常见。所以她趁着要跟赵嬷嬷学做香囊之时,发现了这块布料,她顺了出来,想看看是什么,兴许能借助这个给他的好父亲,添点“福气”。
晚膳时分,小全子才带着料子赶回来,他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奔波而来。他顾不得擦汗,急忙和沈妍可禀报:“娘娘,这可不是一般的料子,它是一种特殊的绸缎,名为‘水纹锦’。这种料子极其珍贵,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拥有。一匹之数不下千金,这绸缎是用天蚕丝做的,上面的花纹是由百位绣娘亲手织就,制作这一匹需要多半年的时间。由于天蚕不好养,这几年出产更少。”
沈妍可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水纹锦”,怪不得太后如此珍视。她原本只是想借此给父亲一个教训,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地得到了这么一件宝贝。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