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西装革履,指尖握着一支玫瑰,笑意儒雅温润,然而开口便是:“卿卿。”
时卿半只脚刚落地,闻言收了回来,关上车门,礼貌微笑:“江董。”
“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松眠一起喊我一声哥。”
江凌敛眸藏住心里的情绪,纵极力克制,嫉羡也难控地从眉眼倾泻出来,“松眠看的这样紧,会有不适吗?”
“与江董无关。”时卿笑意微冷,“再者,你们父子俩之前监视江松眠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他的感受?”
男人僵在原地。
“那是因为他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医生说需要进一步观……”
“我不想听,你也不必和我解释。”时卿淡声打断,“江董问心无愧就好。”
对于如今这一家人,时卿的态度很微妙。
要说过分,和顾家相比谈不上,世家子弟的竞争是从娘胎里带下来的,其中利益竞争和暗涌江松眠都能承受,时卿也没必要出手掺和。
可论真心,谁也说不清到底有几分。
至于老一辈酿下的苦果,江家也受了。
如今亲缘单薄,江松眠不在乎。
他有家。
时卿在哪,家就在哪。
“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抱歉,我在等人。”时卿说,“你挡住我视线了。”
江凌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满心暗喜地迎上来,却扑了一脸碎冰渣子,恰好身后传来动静,江凌礼貌后退,转身。
少年一身银灰色西装,高大的身形站在人群中非常瞩目,蓬松的黑发打了发胶,露出优越的容貌。
短短数月,他的气势又盛了些,眉眼的攻击性透过夜色扑来。江凌恍然回神,才发现对方早已不是之前那个行为处事都差点意思的青涩少年。
敛藏得恰到好处的锋芒见日,寒光映出男人情绪复杂的脸。
江松眠和身旁的合作商握手,送别一行人后,看向江凌时笑意不变:“哥。”
尚未完全离开的几位合作商第一时间和江凌打招呼,而后脚步挪了又挪,愣是没一个人走。
如今谁都知道新起之秀江松眠疑似与江家不和,难得不在工作时间,有瓜谁会不吃?
怎料传言疯劲很足的少年表情丝毫不变,没有针锋相对,甚至还笑问江凌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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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不远处停泊的黑车降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