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一噎,抿了口茶水冷静下来,“事已至此,责怪无用,江氏也容不得我干涉。”
“但你也看到了,身为母亲,我想我有必要告知你松眠的病况。”
图穷匕见。
时卿眸色彻底冷了下来。
倏然,头顶传来“刺啦”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响。
时卿抬眸,对上女人惊恐的眼神,而后蓦然起身,在下一道搏击声响起前冲上楼梯。
一二楼房间寂静无声,时卿上楼时,管家及一众保镖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前,面容沉静,看到时卿甚至还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
“时先生您好,老爷正在处理家事,请稍等片刻。”
时卿:“把门打开。”
管家笑意加深:“只是日常的谈话而已,您不必担心……”
时卿大步上前,单手推开了试图拦住他的保镖,利落的身手和冰冷强硬的态度,与他清冷绝美的外表形成极大反差。
当他长腿横扫,猛的踹开房门时,连候守在旁的管家表情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下一秒,“砰!”
房门撞击墙面又反弹,时卿单手撑住,站在门口朝里看,江父起身的动作一顿。
紧接着,便被迎面一拳猛的砸倒在地。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凝滞。
“你不能上去!老爷在谈话,你不能……”
后一步追上来的江母微微抚着胸口,刚要阻止,冷不防对上屋内仰倒在地的自家老公:?!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默默后撤半步。
江松眠揉了揉被攥红的腕骨,眼底的阴郁还没散,他伸手将父亲扶起来,孝顺地拍拍男人的背。
唇角勾着笑问:“您身子骨还好吗?”
众:“………”
时卿安静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几番,眼里泄出点笑意,少年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渍,偏头对上他清冷的眉眼。
目光短暂交接,碰撞出无形勾人的意味。
没吃亏。
江父冷哼了声,重重甩开江松眠的手,当着手下和妻儿的面,算是把面子里子都给丢尽了。
“我不管你那些情情爱爱,那堆烂摊子自己去收拾,我和江凌都不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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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了算你的本事,赢多赢少都是你江松眠的,但要是被整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也别提我江应松的名!”
一番话,在场几人都变了脸色。
江母忙站出来求情,急声道:“纪家都是一群虎狼,松眠还小,阿凌之前说他的病可能复发了,还没有联系陈医生!如此不稳定的状态,太危险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