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楚云枭护不住你,赌你终会怨他,赌你们的情感,无法越过仇恨的界限——
真的没有恨吗?
运筹帷幄的帝王难得浮现出一丝困惑。
时卿突然上前,一时间,凌厉绝美的侧脸无限放大在自己眼前,谢渊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既然无法分辩,不妨将时限延长,陛下,我有的是精力陪您赌到死。”
说完,时卿下意识搭在腰侧佩剑的手松开。
凌厉的眼神一收,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淡漠疏离的模样。
“臣告退。”
目光沉沉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谢渊心里忽然没来由地升起一股躁意。
不该是这样,在这场对弈之中,掌控主导地位的应该是他谢渊才对!
一个无根无萍之人,怎么可能牵动他的心绪?
男人深吸口气,蓦然背过身。
……
时卿坐在院子里,享受楚砚的伺候,手里捧着鲜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等他开口。
楚砚小心翼翼地:“你们……打了什么赌?”
“你比我预想的晚说了半个时辰。”时卿放下碗,语气淡然,“楚砚,你在愧疚。”
楚砚红着眼低下了头。
“他赌你护不住我,赌你我的感情,跨不过家仇国恨。”时卿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轻蹭了蹭。
抬眸,清透漂亮的眼瞳平和地望着他:“楚砚,你会护我吗?哪怕拼尽所有。”
男人一把将他拥进怀里,紧紧抱住。
无声的哽咽中,时卿听到他来自心脏的回答。
少年红着眼,极轻地笑了下。
得到承诺的时卿第二天就去了校场。
沈禹身强体壮的,从重伤不起到活蹦乱跳只用了十天,时卿手拿令牌进去,沈禹正在西郊练兵。
时卿只带了佩剑,站在一群武将中,肌肤清透,身形薄削,腰身更是细得单手就能圈住。
因此,在听见他说约战生死场时,士兵将领皆哈哈大笑起来。
“老大,我没听错吧?这个小娘们说要和您比武?”
“那么小一只,估计毛都没长齐哈哈哈!”
“那可是生死场!”有人笑他,“你可得想清楚,上去了,就再也下不来了!”
“我曾与楚砚交手,他胜我一筹。如今我想为我南晋的将士报仇,用你们北燕战斗的方式。”
时卿淡然侧身,看向目光热切的沈禹,“你敢么?”
众人一愣,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