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余沉声应是,转头看向时卿。
“顾将军,在下负责镇守虞城,约十日前,关于您前往永城的消息传出,再加上不知何时开始疯传的流言,南晋的百姓都认为您放弃了他们。”
“这样的消息一直传到了花临城,甚至影响了南晋的将士,祁羽为安定军心,率顾家军来到虞城确认。”
庞余踢了踢跪趴在身前的沈禹,后者早已鼻青脸肿,遍布伤痕。
“却被这家伙钻了空子。”
时卿看过去,听庞余继续道,“这狗贼不知说了什么,竟引得顾家军暴怒,奋起想要杀之。”
“您应该知晓,他们名义上归顺,实则虎符并没有上交,我家将军考虑到谈判未成,南晋处于弱势,并没有收拢军权。”
时卿微怔,倏然抬眸。
楚砚喉结艰难滚动,偏过头没有说话。
庞余语气不善,听得出心里也憋着气:
“也因此,在祁羽发出信号后,临城埋伏的近六万南晋将士很快赶到;
我们手底下的兵听从将军之命隐忍多日,皇上屠城的命令下达,一触即发,我等只能率军应敌。”
时卿深深闭眼,铺天盖地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
是他低估了这个位面世界的等级观念,也低估了两国将士及百姓的恨意。
时卿侧目看了江知书一眼,后者望过来,眼里是显而易见的仓皇无措。
显然,无所不能的江军师也会有束手无策的一天。
时卿自嘲道:“家国有别……”
“宿主大人,剧情已解锁!其中还有隐情!”
小老虎的爪子噼里啪啦都敲出了虚影。
“第一,在南晋疯传的流言是关于您的。李恩择写给皇室的书信被太子谢珂有意劫下,在百姓之中散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