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时安静,苏空青踢了踢不停抽噎的甘草,示意他快起来。
从甘草声泪涕下的话语中回过神的时夜,喜出望外的跑向苏空青,一举一动就像个欢乐的二傻子。
只有苏空青才知道,师父是有两副面孔的,在外人面前和在自己面前,他就像是一个拥有双重性格的分裂症患者。
“师父,我们可以走了,徒弟帮您收拾下行李吧。”
随后,指示甘草将药田里的草药、灵米以及院中所有的果蔬、家禽都打包。
脱离怀抱舒服的霜凝兽,一时撒了欢,不是追逐着院里的母鸡四处跑,就是将甘草好不容易理好的药材给撞乱。
时夜带着苏空青走进自己居住的茅草屋,苏空青环顾四周,茅草屋的布局很简单,一间堂屋,一间卧房。
简易的竹制家具和器具,看得出这十几年师父的日子过得有些潦草。
时夜将已经咕嘟咕嘟翻滚着热气的泉水,倒出炒好的灵米碗中,一时间,空气中都是灵米的焦香味。
苏空青收回虚扶茶碗的双手,看着十几年容貌依旧不变的师父,手指了指山巅的位置开口道:“师父,您可知天澜宫内的那个虚影,是什么身份?”
时夜嘴角的扬起一抹笑意,抬眼看着苏空青:“大殿内的壁画可有仔细查看?”
苏空青思索片刻,画中似乎是神只降临,其中一人身华丽繁复的祭服,似是在举行什么重大的仪式。
只是壁画到后面,画风一转,似是专为镇压身穿祭服之人所设之局,身体被囚禁在深渊,一丝神魂逃出生天……
“师父,难道他就是那个身穿祭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