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薛庭笙哪里能受得了?他闯了进来:“娘明鉴,容心性子温和,反倒是荣子滢几次三番伤害容心,这一次只怕也是陷害!”
傅泠一时间还没察觉薛庭笙的异样,甚至还有些庆幸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深厚。
正此时,大夫也来了。
傅泠斜睨着重重床帏下的荣子滢,道:“给她把脉,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金贵之躯,从台阶上跌下来,就能昏这么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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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依言,就要给她把脉,可春桃却似疯了一般,拼命上前阻拦:“不可以!你不可以给小姐把脉!”
这么一喊,傅泠也觉得不对劲,她忙吩咐:“按住她!”
于是几人上前,将春桃的双臂反剪,牢牢按住。
薛盼柔虽对春桃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阻拦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傅泠却只是瞪了她一眼,而后对大夫下令:“不用管,你只把脉去!”
于是春桃就只能这般眼睁睁看着,大夫把手指搭到了荣子滢的腕上。
“不要!不要!”春桃还在挣扎。
却见那大夫把脉的手一抖,而后惊诧地连退几步,最后低头惶惶道:“夫人,这位小姐她……她……”
大夫的神色让傅泠心一紧,难不成荣子滢还真摔出了个好歹?
难以启齿般,大夫开口道:“这位小姐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身孕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
还是薛盼柔打破了沉寂:“什么?怎么可能!你莫要胡说八道!”
是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待字闺中,怎么会有了身孕呢?
短暂地愣了片刻,傅泠才找回神志。
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敢肖想她儿子的女子,没想到今日得来全不费工夫,荣子滢自己捅了大篓子了!
这下荣绣彤费尽心机弄来的侄女,要这般大着肚子狼狈不堪地被赶回去,只怕整个荣家的名声都要扫地!
傅容心兴奋极了,她觉得自己的背脊都有些发麻……她今日,总算报了菩提寺那晚的仇!
上次下毒没能杀了她,这一次,只怕比杀了她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