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昭昭正盘坐屋内调息养神,一道急促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修炼。
她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兄。”
陆昭昭淡淡开口,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扰了师妹好眠。”应彻面色未变,也与她寒暄着。
“师兄一大早的来我这,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吧。”陆昭昭轻笑,言语犀利。
应彻皱了皱眉,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却被陆昭昭抢先一步堵住话头。
“师兄若是为了年师妹的事而来,那就请回吧。”
“师妹!此事本就是你错了。”应彻苦口婆心道:“小师妹身世艰辛,又才入宗门,她心思细腻,你自当谅解,怎么能夹枪带棒地说那么重的话呢?”
陆昭昭看了眼面前的应彻,她发觉熟悉的师兄在此刻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了,想着莫非这就是剧情的强制作用吗?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着主角团转?一时不由发笑。
应彻被她这莫名一笑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耐着性子劝道:“师妹莫要耍小性子了,和小师妹道个歉吧。”
陆昭昭挑眉,说到:“师兄,我且问你,师妹身世艰辛,可是因我之故?”
“不是。”
“那她内心敏感可是我日日打压所致?”
“不是……”
“既如此,我如何与她说话便是我自己的事,她如何理解偏颇致使内耗也是她自己的事。师兄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若是旁的什么人我理都不会理,我当她是师妹,才告诫她要把心思放在正途上,不可妄自菲薄,难道有错吗?”
一通话下来,说得应彻哑口无言,他知道陆昭昭说得没错,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个念头让他出言反驳,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你是师姐,怎可不分情况说重话,师尊常年教授的礼仪尊卑你都忘了吗!还是说你出去历练了几年就觉得宗门容不住你了!”
话一出口,应彻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暴怒,说出这么重的话来。
陆昭昭显然也没想到,愣在原地片刻,反声质疑道:“您这是打算拿身份压我吗?或者说,今日师兄这番话,也是师尊所言?”
“不是,师妹你听我说……”应彻下意识想要反驳,但陆昭昭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那我应就是。但我自认并没有做错什么,师兄别想着我道歉。如今金阙宴在即,此乃宗门大事,这些日子我自会避开师妹,免得再生事端。师兄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快回去安慰师妹吧,我也要休息了。”
说完,也不听应彻还有没有后话,就立刻关上了门。关门地力度大,震出响声,应彻站在门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合拢又松开,松开又合拢,却始终不敢再敲一次曾敲过无数次的门。
陆昭昭回到屋内,也在同一时间冷静了下来。
坦然说,她在很早之前就在书中看到了应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