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走在前面,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下,徒单息相站在落叶中,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承桑偈见她停下,问了句:“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继续往前走。
绕了大半天,眼前还是重重叠叠的翠绿,看的眼睛发涩,闭上眼都是满目青翠。
南荣蕤揉了揉酸痛的脚踝,她的本体是姑获鸟,鸟类本就不擅长长途行走,但这该死的地方又不适合飞,让她不得不徒步在崎岖道路上行走。但走了这么久,别说妖兽了,连个活物都没见到。
“这到底多大啊,都走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个头,连只鸟都没有。”她皱了皱鼻子抱怨着,狠狠折了根树枝踩在脚下仿佛这样能消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昭昭抬头望了望被宽大树叶遮蔽的天空,心中疑惑:按理来说密林最不缺的就是鸟,但他们进来这么久,却一只也没见过。
她看向身边的承桑偈,他也是一脸凝重,在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戒备。这个戒备不是对对方的,而是对周边环境的。
“幻境?”陆昭昭低声道。
承桑偈不确定地点头。
“那是什么时候着得道?”陆昭昭继续问。
一时沉默,陆昭昭看着正在摘叶撒气的南荣蕤,她的鞋面被叶子染绿,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看向承桑偈,他也正巧看来。
“树汁!”
两人异口同声。
徒单息相第一次砍树开道时她便觉得有些不对,但当时没看出什么,只怕是那时叶中绿液撒出挥发,顺着空气让他们进了幻境。
真是防不胜防,陆昭昭暗想。
他们正想去前面提醒,身后树叶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