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壮将信将疑，等他转念一想，还是抵不过心中的顾虑，决定自行推算。

他指尖涌出明亮的光线，在命运长河中捞起属于自身的一条。

片刻后，王小壮一拳捶在牢房的墙壁上，大骂“秃驴”。

真是阴险狡诈！

不过，他还没骂上两句，因为重击墙壁，触动上面的符文造成反伤。

开始捂着手疯狂摇晃。

姜理三人赶往半山腰，可谓是用尽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想赶在祭典结束前到位。

她们落地，各自躲在白树后面观察。

正好看见场地中央最为明显的水池处，有鲛人在同族的注视下纵身一跃。

“为了沧海！”

短短几个字形成庞大的声浪，带着撼动天地之势。

白袍老者扫视众人，正好在她们躲藏的白树方向顿了一顿。

祭典还在进行，作为关系到族地传承的重要仪式，也不应该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打断。

姜理的空间道具里，封印之匣勉强压制住跃动的神格碎片。

她看着缩小版“无尽之海”的上方，那枚纯粹的光点就是吸引力的来源。

沧海神殿里，竟然有月神的神格碎片！

随着鲛人的献祭，半人半鱼状态下的胸腔凭空剖开，露出里面的五脏和光华流转的鲛珠。

奇异的是，这一幕并不沾染半点血腥，反而有种羽化登天般的圣洁感。

在神格碎片的作用下，姜理见过的白树缓缓成型，然后被收进鲛珠，被封印在珠体里。

这枚鲛珠，已经成为一颗种子。

白袍老者将树种捧在手中，高举起来：“这是贰仟陆佰玖拾捌颗，守护族地、守护无尽之海的净化树。”

众人无言。

在低头的三分钟里，所有鲛人注视着水池，仿佛能在里面看到前辈的倒影，又或者是自己的将来。

山语目睹过程，扶着身边的净化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