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进浴室洗漱的工夫,许之胜陷入了到底怎样才能彻底征服这个女人的深思中。她若能留下来,他想见她时,便能见到。以他的权力和财力,别说一个白云,藏下一百个白云也是轻轻松松的事。令他不解的是,让她留在身边怎么就这么难呢?她这种有别于欲擒故纵的方式,对情场高手许之胜来说,也招架不住。
白云换上了一套热情似火的红色正装,裙衩从侧面打开,高度和旗袍差不多。白皙的大腿早已把许之胜的魂都给勾走了。许之胜忙乎了那么久,当然不只想博得美人一笑,更想的是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尽管付出了那么多,白云对他常常忽冷忽热的,他总是在得到和未得到她之间徘徊。她善于把真实的表情藏于脸的内部,脸的外部往往是细小的涟漪。素颜和化了妆都是如此。“真是个奇女子啊。撒娇和生气都是一个脸色。”许之胜的职业造就了他优秀观察者的身份,可对白云,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菜鸟。
“如果你找到你的父亲,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废话。当然。”
“当然什么?”
“当然会啊。好好的干嘛说这些?两人的关系若是美好的,怎么会轻易分手呢?”
“如果你找到了你的父亲,你还会有迫切的理由见我吗?”
“啊,难道你认为我与你在一起是为了让你调查我想知道的事。这事我做得这么明显吗?哈哈。”
“真是实诚的傻女人,你就不能说点好话让我开心一点吗?”
“抱歉啊,我可不愿意说那些有的没的。我靠的是真诚走遍天下,认识天下人。不过,你刚刚不安的样子,跟个怨妇似的。你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多疑的?”
“是安全感在作祟,不是只有你们女人缺乏,我们男人也会胡思乱想,特别是对自己掌控不了的女人和事。”
“你说父亲在里面吗?”
“谁知道呢?我总感觉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句话后面还藏着一个声音,那就是“如果不在,这样一来,你还会继续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