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让她与九殿下说上话。
第二天她就找到一个机会,让吴晴去内务府领笔墨,她跟在了吴晴身后,还从她身后重重敲了她一棍子,可是她没想到,这个贱婢居然又从那条小路里走了出来,这怎么可能?
青禾不明白问题出在哪?明明是她亲自动的手,用木棍重重打在了吴晴的后脑,为了确定是把人打死了,她还试过吴晴的鼻息。
可一个时辰后,吴晴居然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只是身上衣服弄上了泥,再没有其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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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还想找机会再动手的,偏偏天不作美,她不只没有机会,那个贱婢还进了德胜殿。
居然爬上了龙床!
她心中的怒火爆发,喷薄而出,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吞噬。
面孔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双眼圆睁。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随时都会爆裂。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气都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咒骂。
这事简直不敢想,她怕自己细想,能一下崩坏维持以久的温柔可人和心地善良的人设。
不行,不能再想了,她就是要吴晴死!
*-*-*-*-*
现下里马上要入秋,雨季已经完全过了。
赫连瀚在春天风最大的日子去白河河堤看了,夏天普查京郊河道时又绕路去看过,那段河堤再没有被风拔了树去,芦苇护堤护的很好。
赫连瀚想着回京禀报皇上,到德胜殿才发现三哥不在东暖阁,问门外侍候的小太监,“皇上去哪了?”
小太监哪里敢说,低了头回:“奴才不知。”
赫连瀚坐了下来,想着等一会儿,说不定皇兄就回来了。
青禾看到九殿下到了德胜殿,胸中小鹿乱撞,小心翼翼上前端茶倒水,又不动声色的把东暖阁日常备的点心撤下,送上一盘她亲手刚做好的点心,还大着胆子说了句:“请殿下慢用。”
赫连瀚余光也没给青禾一个,除了知道是个宫女进来了,长什么样都没看见。
这宫女的出现,倒是让他想起上次那个告诉他芦苇的,只是上次都没问一声名字,这次回宫应该赏她点什么。
那小宫女说不得还在侍弄花木,赫连瀚抬脚走了出去。
吴晴浇花浇得费力,在花圃南北两头各挖了一条从头到尾的长沟。
又在花圃中挖了东西方向的沟,连通南北两侧的。
赫连瀚看到有人给去年告诉他芦苇根壮的小宫女提水,而那小宫女居然还吊着右臂,觉得有趣,顺手接过水,放到小宫女跟前。
吴晴先还没有注意,嘴里还在碎碎念,“翠儿,你去和青田帮我把这德胜殿里的花木都浇一遍吧,这也有些日子没下雨了,再不下雨怕是都要旱了……”
禾翠见吴晴还在自顾自的说,全然不知道身边已经立着个煞神,把她急得不行,生怕九殿下怪罪吴晴,偷偷干咳了一声。
就在这时吴晴把地上的沟挖好了,一抬头——
高大的身影给她首先带来强大的压迫感,这才发现给自己递水来的人不是翠儿,是一个武服男子。
男人逆光而立没说一个字,可是吴晴感觉到了这人身上带着别人不敢靠近的寒意与狠劲。
吴晴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周身的气势足以说明,他是一匹头狼!
适应了光线,看清眼前男人,身高绝对超过一米八,吴晴再是蹲着仰视的角度,天!
简直是顶天立地一个汉子,好不威武!
由额到眉的一道伤痕不显吓人,倒是更添英气。有疤的男人,帅爆了!
心里赞一声,好威风,不知是哪位大将军!
吴晴适应了一抬头光线与男人带给她冲击力之后,视线逐渐清楚。
男人高眉深眼,五官立体,目光深邃。
身上又是窄腰武服,整体轮廓刀削斧砍一般没有任何缓冲,处处都是毫不掩饰的棱角。
气势凌厉迫人,那道伤疤衬得他愈发生人勿近。
这种一般人会退避三舍的样貌,偏偏就长在了吴晴的审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