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晴原本是想告诉赫连昊,顾时信想要往北去。给他个方向也好追人,哪想到那疯批差点就把她摔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不起,那是君子。我吴晴不是,我就是要眼瞅着你现世报!
“这……”于丰躬着身子,“谢小主指点。”
也不知道小主知不知道圣上去哪了,于丰本是想问的,可一想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
主要是问了也没用,自己也没有权力派人去追。
先想想怎么应付过一个大朝日,师父那边也喝完第一副药了。
师父那是旧疾,大概多久能减轻症状他其实是知道的。
更何况他也问过太医,一副药喝完能明显好转,再喝上两副就没有问题了。
一副药喝三天,也就可以告诉师父,并求师父给拿个大主意。
这一夜赫连昊也没有睡。
他听说顾时信旧伤在身,所有的酒意全醒了。
再听说顾时信要出京,而且是两人有生之年不复再见。
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耳朵在那一刻听到了裂帛之声——那是她他心脏被撕扯的声音。
如果不是那小宫婢还在吵,让他确信了真有人敢在他面前那么说,他都要以为身在梦里。
而心口处后知后觉得,感觉到被重拳击打后的疼痛。
站在权力的最顶端,向来处变不惊的帝王,甚至都没有去追究此事的真假,就带了最少的人冲出了宫。
到了将军王府,赫连昊根本没有等着叫门,直接从离顾时信的院子最近的东墙翻了进去。
这条路他熟,每次顾时信回府住几天,他总时常在夜晚从这进到顾时信的卧房。
赫连昊身上还是松垮的便服,出宫前他正在酒劲与喝了醒酒汤的麻木感中,想着泡个热汤,散散酒力,换了寝衣,是要去往东安堂。
听了那个小宫婢的话他就跑出宫,形容是相当的狼狈。
好在已经宵禁,路上完全没有人,不想一路轻功跑到将军王府,看到的还是一个空了的院子。
将军王府中不是没有人,但是顾时信原来住的院子空了,在赫连昊眼里就是这个府都空了,整个京城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