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明注视着他,然后扫视着一众盐商缓缓开口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想销售私盐。”
那位盐商接着说道:“温会长,这次恐怕已经收购了大量的私盐,这一把恐怕够咱们官盐一年的利润了,兄弟们干看着也都眼馋不是。”
“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靳家明问向剩余的盐商们。
众盐商互相看了看,有的点头,有的沉默,但无人出声反对,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都希望能在这次变动中分一杯羹。
“你们想过没有,这盐如何运出长芦呢?世子殿下很可能就等着你们呢?”靳家明反问道。
中年盐商似乎早有准备,解释道:“我们都打听清楚了,若是真的决堤,衙门的人手必定会捉襟见肘,不仅需要安置受灾百姓,还要忙于修复堤坝和灾后重建,这种情况下,实在是难以再留余力来查封私盐。”
他环顾四周,见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便继续说道:“现在温怀远已经囤积了大量私盐,他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靳家明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在赌,你们在赌衙门人手不够,同样是在赌这位世子殿下会将赈灾放在第一位,可是若是赌输了呢,赔上的可是各位的身家性命啊!”
中年盐商继续说道:“会长,做生意可不就是赌吗,若真是放任温怀远坐大,未来可就没有我们的活路了啊,就算最后真的被查,我们就把盐全部都扔到河里。”
看着这些盐商,靳家明知道今天恐怕不是来跟自己商量的,这是来逼宫的啊!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让我考虑考虑吧,你们先回吧。”
待众盐商离开后,书房恢复了宁静,靳家明独自坐在桌前,脸上的表情凝重而复杂。
沉思许久,他猛地站起身,“备车!我去一趟温家。”
温家。
温怀远看着冒着大雨前来的靳家明,十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