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暮的降临,大街小巷上的人群逐渐消散。
而长芦的各大码头却依然是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搬运工们正忙碌地清点着食盐的数量,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忙碌,整个码头充满了活力与热情。
由于近日时间紧迫,各位盐商老板纷纷提高了工人们的工钱,这也使得工人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三位盐商会长也都在各自的码头严阵以待。
这时,温怀远的下人匆匆跑了过来,有些犹豫地问道:“老爷,我们这次真的不夹带一些私货吗?咱家下面的一些小盐商已经开始抱怨了。”
温怀远闻言,眉头一皱,暗骂一句:“蠢货!谁想做出头鸟,就让他们自己去,别牵连我温家的名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靳家明那么大的家业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些人难道都没长脑子吗?自从靳家明表态之后,连盐帮的樊堂都收敛了许多。这些个蠢货,简直连土匪都不如。”
温怀远可不缺钱,长芦三大会长恐怕就属于他家里的银子最多了,然而,尽管他拥有金山银山,这些年来却一直被靳家明压在头上,这让他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因此,他暗中鼓动贾武与靳家明对抗,想要中坐收渔翁之利,但他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是是是,老爷教训的是。”下人听后,连忙点头称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传话下去,”温怀远吩咐道,“让每个人都给我手脚干净点,如果真的被抓了现行,别指望我会去搭救他们。”下人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与温怀远不同的是,靳家明却是满面愁容,眉头紧锁。
“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贾武那边有什么情况?”他一脸忧虑地向身边的人询问。
“贾会长还是和往年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生怕触怒了这位心情不佳的会长。
“唉,这个贾武,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靳家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明明已经告诫过樊堂,最近要避避风头,他的那些私盐到底打算卖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