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站起身来:“先去准备一些礼物,不管怎么样,咱们先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能否买个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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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盐运司的简泽平正领着手下的三百官兵正陈列在运河沿岸。
“大人,咱们这次怎么突然要出来围剿私盐啊?以前可没听说过这事儿。”一位士兵忍不住问道。
简泽平瞥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新来的御史大人下了命令,要严抓私盐,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听从命令行事。”
另一位士兵担忧地说道:“大人,这私盐贩子可都是些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咱们盐运司的这些官兵们,要对付起这些悍匪来,恐怕不是对手啊。”
简泽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显得你了?难道我不知道这些吗?咱们这次行动,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私盐贩子狡猾得很,哪里会那么容易被我们抓到?咱们啊,也就是趁机出来透透气,顺便还能捞一捞粮饷。”
士兵们闻言,顿时明白了简泽平的用意。
他们虽然对这次行动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想到能有机会出来透透气,还能捞点外快,也都纷纷打起了精神。
“是是是,大人明鉴。”士兵们齐声附和道。
运河码头上,盐帮帮主樊堂正召集了数十名私盐贩子。
这些人个个黑巾蒙面,身上粗糙的布衣难掩他们腰间的武器,显然是经常游走于生死边缘的硬汉。
他们身边堆满了一袋袋私盐,这些私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公然搬运,毫无避讳之意,足以彰显他们的胆大妄为,同时也反映出长芦官府对于此类行径的放任自流。
樊堂站在一旁,神色焦急地催促着手下:“快点装船,别在这磨磨唧唧的,听说盐院衙门来了个新的御史,这些日子风头正紧,咱们得赶紧干完这一单,也好消停一会儿。”
一名私盐贩子抬起头,好奇地问道:“老大,这衙门有什么风声吗?”
樊堂冷笑一声,回答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来要银子的,那些个盐商无非就是老一套,把脏水往咱们身上泼,都说咱们是匪徒,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这沆瀣一气的官商勾结,咱们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贩卖私盐?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吸血鬼!”
说完,他再次催促道:“都赶紧的啊!别拖拖拉拉的,早点干完早点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