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稿儿都没打,大大咧咧喊道:
催妆急,喜洋洋,
红妆待嫁映晨光。
莫负良辰吉时到,
换上嫁衣拜喜堂。
一句比一句声大,喊到最后还冲唐临憨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见唐临怔住,才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大舅哥儿,咱是个粗人不会作诗,这几句是军营里的兄弟们唱的。”
唐临满腹诗书,被这四句打油诗给雷的里焦外嫩,
“噗嗤——”花颜掩嘴轻笑,明月拍着手偷偷道:“这打油诗不就顺口溜儿嘛,不过姑爷的功夫应该不错,你细瞧,虎口和指腹上的茧子应是时常拉弓射箭所致。”
最后自顾自的下了个结论,“眼神锐利,呼吸深长,十个我也打不过他。”
花颜:......
唐临再是风光霁月,此时也笑骂一句“狗屁不通,一塌糊涂”,随即要求耍一套拳,宋承锐在细皮嫩肉的大舅哥儿面前有意卖弄,与迎亲的军中兄弟表演了一场,又洒了大把喜钱才通过。
等宋家迎亲的队伍进了唐府,宋承锐面对唐家泼天富贵才心虚起来,心里默念着大嫂临行前的嘱咐,一步一个脚印的到了云归院。
大小姐从云归院出嫁,柳姨娘按着规矩不能近前,只能含着泪紧张的躲到假山后瞧着姑爷进院,身份之别令人唏嘘。
不管大小姐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总归是顺顺利利的嫁到了津南,花颜跟着二小姐出府送别,回唐府的马车上,二小姐轻声道:“听你们说起来,瞧着应是个好的,大姐姐也算有福气。”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唐显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忙碌,议事会改成半年召开一次。老侯爷去世后,嫡长子继任怀安侯,按辈分是唐显的伯父,这位怀安侯四十多岁,本就在礼部任闲职,顺势在家丁忧也卸了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