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在林地中,那异世界力量如汹涌潮水,一次次冲击着防线,我始终坚守在阵前,眼神坚毅,手中法诀不停变换,哪怕汗水湿透后背,体力渐渐不支,脚步都有些踉跄,却未曾有半分退缩之意。
那股子拼劲深深烙印在他心间。“这般女子,世间难寻呐。”他喃喃自语,心底悄然萌生的好感。
我坐在车里,透过后视镜,瞧见震凌岳还站在原地,目送我们远去。
他那凝重神色里藏着的敬意,我瞧得真切,心下不禁泛起一丝复杂滋味。
有任务完成后的释然,有身体极度虚弱的无奈,更有对震凌岳这份敬意的触动。
回想起这几天的日子,执行那艰巨任务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身心俱疲到极限,可我咬着牙扛下来了。
如今瘫在座位上,虚弱感仍如潮水般将我裹住。
黄君泽一路紧攥着我的手,那焦急担忧顺着掌心传来,暖着我。
而震凌岳,他那声“她刚完成一项极其艰巨且意义非凡的任务,耗尽心力,现在急需休息”,满是对我的体谅,话语里的佩服不含半分虚假。
其实初见他时,只觉这人冷面冷心,打交道多了,才晓得他外冷内热。
经此一遭,从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我似能察觉到别样情愫在暗生。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引擎的低鸣声,黄君泽一直握着我的手,他的掌心炙热,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定我仍然活生生地坐在他身边。
“有没有受伤?还疼吗?”他低声问,语气中透着一丝小心翼翼,还有责备,“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拼命?连命都不要了?”
我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释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拼命,很多人可能会因此失去他们的未来。”
黄君泽沉默了,下颌线紧绷,目光死死盯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可那景致显然没入他眼。
他攥着我的手紧了紧,似是想把我牢牢拴在安全之地,牙缝里挤出话来:“你说的道理我懂,为国效力、担起使命,这些年你一路是怎么过来的?以前没有我就算了,现在有我在不想再看你深陷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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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静谧随着路途延伸,我靠在座椅上,虚弱感如影随形,可脑子没一刻停歇。
想到即将到家,面对妈妈关切、黄君泽的“秋后算账”,心就像被小猫轻挠似的忐忑。
窗外熟悉街景闪过,往昔在家的温馨与安稳画面冒头,又想起这次任务九死一生,怕他们看出后怕、瞧出惊险,更怕妈妈落泪、黄君泽发火。
车一路疾驰,他没再吭声,可那压抑的气场弥漫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