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芦,在家里要保护好你娘,也要好好听她的话,不要惹娘生气。”
小葫芦一早被从床上拖起来,如今迷迷糊糊的,还搞不清楚状况,闻言,他转过头道:
“天天说这个!爹爹!”
陆晏廷无奈地把他掰回来:
“那行,不说这个,小葫芦,爹爹和娘亲说好了,我每个月都会寄一封信来,还会定期问你的功课,等你娘给爹爹回信时,也会把你的课业一起寄过来,你别想偷懒,知道吗?”
小葫芦闻言,小脸拧成一团,郁闷地说:
“知道了。”
他不知道他爹要去干嘛,此刻只困倦地倚在江近月的身上,压根不知愁滋味。
时辰将至,大军已经开始赶路,陆晏廷翻身上马,不知想到什么,又猛地下马,跑回母子二人面前,叮嘱江近月道:
“若是实在不行或者遇到什么事,你可以先住到沈家去,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至少不会害你,能给你一个安静养胎生产的环境。”
江近月再次点点头:
“好啦,表哥,我知道了,别记挂我了,你多多保重自己,快走吧。”
陆晏廷犹豫着,又抱住了她:
“对不起,你刚出宫那日,我对你太凶了,我一直欺负你,我是混蛋。”
江近月闻言,破涕为笑:
“陆晏廷,你有毛病。”
“是,我有毛病,别同我计较,走了。”
纵然有再多的不舍,也到了分别的时候,陆晏廷跟着队伍进发,江近月就站在城楼下,目视他的身影一点点变小。
陆晏廷时不时回望她,朝她招手,示意她快些回去。
青崖牵着马道:
“夫人,咱们回去吧。”
直到陆晏廷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江近月才牵着小葫芦上了马车。
马车上,她忍不住抹眼泪,一旁的小葫芦见状,站起身抱住她的脑袋,问:
“月月你为什么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