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宋谨言给我的木鸟,我步入喧嚣的走廊。
木鸟的温润触感与周遭的冰冷肃杀形成强烈对比,让我更加不安。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侍女们脚步匆匆,脸色苍白,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叛军”,“死士”等字眼,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在我心头。
我强作镇定,努力维持着海后应有的威仪,但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我的恐惧。
一位老嬷嬷经过我身边时,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低声道:“娘娘,您要保重啊。” 这句关切,却像一根尖刺,戳破了我故作坚强的伪装。
我回到寝宫,却丝毫没有睡意。
宋谨言也不在。
寝宫外,侍卫的脚步声更显急促,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我仿佛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恐惧和焦虑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我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宋谨言回来了。
他脸色阴沉,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未眠。
“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那些该死的家伙,就像老鼠一样躲藏在暗处。”
我试图安慰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我们已经加强了守卫,他们不会得逞的。”
“但愿如此,”宋谨言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突然转身,走到我面前,目光紧紧地锁住我,“悦儿,如果……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未尽之言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心惊。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手心冰冷而潮湿。
“不会有事的,”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却感到无比的无力。
窗外,夜色更浓,仿佛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
那声尖叫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夜的宁静。宋谨言脸色骤变,一把将我护在身后,“保护娘娘!”他厉声喝道。
我心知肚明,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故作镇静地安抚他:“别担心,我早有准备。” 我拉住他的手,指引他来到一幅挂毯前,轻轻一拉,墙上竟出现一个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