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学不得不鼓掌,“到时候,商淮不管为了平息众怒还是其他,只能请镇北大将军出山。”

只要镇北大将军出山,那么,镇北大将军就一定不会同意造反。

裴敏学还是忍不住追问一句,“如若,镇北大将军同意造反呢?”

“镇北大将军万一站在商淮这边呢?商淮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事情真要发展到了那个局面,镇北大将军不支持商淮,商淮一定会死。

支持商淮,或许,商淮还会有一条活路。

“孤记得,幼时父皇与孤讲过。”

“镇北大将军年幼时,匈奴人突袭,是镇北大将军的大哥带人死守,结果被敌军扣在城前。”

萧承辞回忆:“让人上前叫门,叫一次,不开,割一次肉。”

“全程,商大伯父一声哀嚎都没有。”

裴敏学那时还年幼,所以没听过这些。

“除了商大伯父外,镇北大将军其余兄弟姐妹都死于战场。”

萧承辞坚定道:“我不相信,镇北大将军会造反。”

说完后,萧承辞摊手,“当然,如若孤赌输了,孤也输得不冤。”

裴敏学朝着萧承辞竖起了大拇指。

“那殿下可有想过,万一商淮恼羞成怒,先把殿下给砍了?”

万一商淮见造反不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也不是不可能啊。

萧承辞淡然道:“那便来吧,孤的命,孤受着。”

裴敏学愣了,他以为,殿下如此聪慧,对自己的性命应当有安排才对。

怎么听这个语气,好像是在等死一般?

裴敏学忽然想起商淮说的那番话,难不成是影响到了萧承辞不成?

“殿下,你不要听商淮的话,芝芝的病,真的与你无关。”

萧承辞反问:“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与孤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