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氲安慰着:“大嫂,别着急,一会儿就安全了。” 她轻轻拍着刘大哥媳妇的肩膀,心里也十分紧张。
卫雨氲看向左正好,担心地说:“不知道咱们能不能顺利把大家都带到安全的地方。”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左正好坚定地回答:“别担心,只要咱们不放弃,就一定能行!” 他抬起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神坚定无比。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孩子,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前面的路被一棵倒下的大树挡住了,大家只能绕路。
就在疏散工作紧张进行时,泥石流突然来袭。那泥石流犹如一头咆哮的巨兽,携带着大量的泥沙、石块和折断的树木汹涌而下。原本宁静的山谷瞬间被咆哮声和碰撞声充斥,滚滚黄流如一条愤怒的巨龙,以摧枯拉朽之势奔腾而来。山坡上的泥土石块纷纷滚落,扬起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狂风呼啸着,将树叶和树枝刮得四处纷飞,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向地面,仿佛要把这世界砸出无数个窟窿。
左正好猛然发现行动不便的李大爷还在危险区域,他毫不犹豫地朝着李大爷飞奔而去。他的眼神坚定而急切,脚下溅起一片片泥水。临近李大爷时,左正好双腿用力一蹬,整个身体向前扑去,双手猛然伸向李大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李大爷向旁边狠狠一推。李大爷被他推出了危险范围,可左正好自己却因这巨大的反作用力,瞬间被汹涌的泥石流无情卷走。
“左正好!”卫雨氲撕心裂肺地喊道,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向泥石流,去救左正好。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恐和绝望,双腿不停地颤抖。
就在这时,一同参与救援的白云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卫雨氲,大声吼道:“雨氲,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白云姐紧紧拉住卫雨氲的胳膊,表情紧张,额头上青筋暴起。
卫雨氲疯狂地挣扎着,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放开我,我要去救他!”
李大爷被推到安全地带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左正好被卷走的方向,嘴唇颤抖着说道:“孩子啊,是我害了你……”泪水顺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颊不停地流淌,他双手不停地颤抖,身体止不住地哆嗦,心中充满了自责和后怕。
此时,村干部们迅速展开了营救行动。狂风肆虐着,吹得人们站立不稳,村支书金应全心急如焚,他紧皱眉头,眼睛里满是焦虑和坚定,大声喊道:“大家别慌,赶紧把绳索和竹竿拿来!”狂风将他的声音吹得有些破碎,但依然坚定有力。几位年轻力壮的村干部迅速跑回临时安置点,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长绳索和结实的竹竿。
他们迅速将绳索的一端牢牢地系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几个人紧紧地拉住绳子的另一端,豆大的汗珠从他们额头滚落,牙关紧咬,神情紧张又专注。雨水疯狂地冲刷着一切,让脚下的地面愈发泥泞湿滑。
另一些人则把竹竿一节一节地接起来,试图伸向左正好可能出现的位置。一位名叫方正军的村干部,小心翼翼地将接好的竹竿伸向泥石流中,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眨一下,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左正好的名字,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颤抖。“左正好,听到就回应一声!”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泥石流的咆哮声和狂风的呼啸声。
大家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依然没有左正好的踪迹。金应全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双手紧握成拳,嘴唇抿得紧紧的。
就在众人近乎绝望的时候,方正松手中的竹竿似乎碰到了什么。“等等,我好像碰到东西了!” 大家精神为之一振,金应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顺着竹竿的方向拉动,可最终拉上来的只是左正好那破碎的衣角。大家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弥漫在空气中。
“不,不可能!”卫雨氲歇斯底里地哭喊道,声音在狂风暴雨中显得那么凄厉和无助。她哭得肝肠寸断,整个人瘫倒在地,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彼此。
她的哭声仿佛要撕裂这黑暗的天空,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连续的悲痛让她眼前一黑,几度昏厥过去。
众人赶紧将她送往医院急救。医院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医生护士们匆忙地穿梭着。卫雨氲躺在急救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最终,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卫雨氲的情况才稍微稳定下来,但她依旧沉浸在失去左正好的巨大痛苦之中,泪水在她紧闭的眼角不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