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微笑着面对他!

他们纯粹是过来看热闹吃瓜的。

毕竟地底娱乐产业不丰富,原先的风俗街还因为不少卓尔嫁了人而凋零了不少。

虽然大多数卓尔人妻婚后也并不抗拒,甚至隐隐有些雀跃期待,但那毕竟是要冒着被对方丈夫追砍的风险不是。

泽兰迪亚的潜规则里,因为这种事情正主砍死,也是白给,霍格矿业上层也不会搭理的。

而每当想到这一点,泽兰迪亚的男性们都会由衷的赞叹一句:“德罗鲁才是豁达慷慨的好兄弟啊!”

此刻人群中,近些年来随着练习剑技,身形越加显得匀称修长的德罗鲁正在妻子葛烈娜和另外两位兽人好兄弟,以及八个已经长到十来岁的儿子的的帮衬下,正指挥着自己足足116个各个种族的孩子们排着长队。

由于孩子们实在太多,他们兄弟三不但俱是身前挂着一个,身后背着一篓,身后还跟着一大群。

“孩子们!都跟上!排好队!哥哥姐姐们都注意帮看着小的,我们这趟旅行去了可就不回来了,若是掉队,可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当即就有几个孩子被吓哭了起来。

大着肚子的葛烈娜用手帕擦了擦德罗鲁脑门儿上的汗:“亲爱的,辛苦了。”

“哪有亲爱的你辛苦。”

德罗鲁却是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爱妻,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嘿嘿笑了笑:“看来这次又是个多胞胎,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破格纪录。”

葛烈娜却是嗔怪的瞪了他一样,德罗鲁也是讪笑起来。

也不知道为何,卓尔精灵永远只会有一胎诞生的诅咒似乎在葛烈娜的身上失效了。

甚至有次还生过六胞胎,更惊人的是,这六胞胎的种族还各不相同

分别是人类、半卓尔精灵、兽人、半身人、半人马和食人魔,可把德罗鲁乐的哈哈大笑,还说日后自己怕是可以建设一个多种族混编军团了。

德罗鲁望着自己气势雄浑的孩子们自豪的感叹着:“哎,平时他们上学时还没觉得什么,这一聚起来外出,还是真壮观啊。”

“那可不是,若不是年龄层参差不齐,霍格矿业子弟小学怕是要为了他们单独开两个班呢!再过上个几年,我们说不定自己也能组建一个部落了,哈哈。”一旁的兽人好兄弟也是裂开嘴笑道。

这里面的孩子,应该总有几个是他的崽,自然是与有荣焉。

兽人因为部落善战喜战的缘故,白天应招出征,傍晚裹尸而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这时,兽人就有权利继承和抚养照顾兄弟妻子和孩子的义务,这些在人类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

即便是平时,一个家族的孩子也往往是共同抚养的,至于孩子是谁的,其中有没有自己的,也并不重要。

孩子越多,越能表明这个部落的强大,因为只有强大的部落,才能每战必胜,并带回足够的食物养活族人。

另一名兽人却是有些担忧的问道:“可我们回到地表以后该怎么办,毕竟我们兽人一直都和地表的人类诸国保持着敌视,泽兰迪亚若是在地表发展壮大,必然会和我们兽人部族起冲突,到时候,我们可该怎么办?”

德罗鲁却是没有丝毫犹豫:“没什么好办的,来了就打他丫的,平时我们兽人各部落之间为了争夺世界之脊附近的食物来源,打的就少了吗?甚至打的比和人类战争时还要血腥残酷。”

“可我们自己的部落怎么办?”那兽人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也不瞒你,伊格所长曾经找过我,说有意支持我们的部族,并每年提供一部分粮食和必要的物资。”

德罗鲁深吸口气道:“所以回到地表后,我得亲自回一趟部族,你们就帮我照顾好葛烈娜和孩子们,若是我没能回来,她们,就拜托给你们了。”

“可是!”那两名兽人兄弟瞬间神情激动了起来。

却是被德罗鲁打断道:“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我很早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我们兽人身为外来的种族,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依旧只能够在世界之脊一代挣扎求存,原因是什么,我想你们这十多年来在泽兰迪亚也感受过了。

“那就是不事生产!我们什么都没有创造,所以只能去掠夺,而掠夺,就必须制造战争和杀戮。

“我已经不想再去过那样的生活了。

“我要改变,让整个部族都一起改变!”

那名兽人痛苦的闭眼道:“可是那样的话,你父亲会杀了你的!甚至,兽神都会视你为背神者!”

“背神就背神!格乌什那个独眼莽夫,我早特娘的看他不爽了。”

德罗鲁却是微红着眼道:“至于我父亲,他已经老了,他想杀我,那就来一场公平而神圣的决斗吧!我会用铁与血来证明!让所有族人亲眼来见证!他是错的!大错特错!女人不是器具!他不该那样无情的对待母亲!”

那名兽人张了张嘴,被自家兄弟这番话震撼的不轻。

心说还好这里是暗魔网,若是在外界说这话,怕是能直接被兽神降下神谴了。

他原本还想再劝,但最终,却只剩下一声叹息。

而另一边,德罗鲁却是已经仿佛忘了先前那番必将充满了血与火的话语,拉着葛烈娜的手语重心长的问:

“亲爱的,你真的做好准备跟我们一起去地表了吗?据说因为血脉诅咒的缘故,你们卓尔并不能见到阳光,否则就会被阳光灼伤。”

葛烈娜露出一个雍容的笑容:“没事的,大不了我夜晚再出来就行了,既然霍格上层已经格外准许我们这些已经出嫁的卓尔出去,我自然是要陪着你们一起的。”

德罗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住对方的手紧了紧,像是抓着自己此生最珍贵甚至超越了生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