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呀!”她笑着点头,又歪着头道,“但公子是好人!”
桑时璟笑了。
也罢!以后有他在,定会多看顾她几分!
他认真看着她的脸,想从她的眼里看出潜藏的委屈。可她的目光清澈明亮,唇角微微弯起,实在是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
昏黄的烛火从她的身后照射过来,将她耳侧的一缕碎发,映成了金色。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轻轻将她的碎发挽至耳后,没有碰到她一寸肌肤。
挽好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倏地缩回手,眼神有些慌乱。
“抱歉!我......”
“谢谢你!”黎允烟弯着眼笑了,还调皮地挑了挑眉。
“公子请脱衣!”
一句能让人听得脸红心跳的话,却被她说得如此俏皮。
桑时璟心中的不安削减了些许,从善如流地解开衣襟,缓缓趴下。
“辛苦黎大夫了!”
*
桑老爷子书房。
他接到东言送过来的信,看完之后,老怀甚慰。
“这小子!”桑老爷子笑道。
自从知道孙子的病有救之后,本想致仕的他,又在朝堂上重新活跃了起来。
以前孙子就经常提点他这个老头子,几年的沉寂之后,他终于又在孙子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运筹帷幄。
他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片刻后,纸张在铜盆中,化为了灰烬。
深宫大院。
夜色昏暗,月牙高高悬挂在树梢。
室内非常安静,安静到连窗上鸟类扇动翅膀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只略显苍白的手,从窗内伸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信鸽,将它带于温暖的室内。
从它的腿上抽下铜管,手的主人将信鸽放至一边的白玉桌上,捏了一撮小米放在桌面,用手指在旁边点了点。
信鸽欢快地啄了起来。
看完信,一声低笑传来,嗓音还仿佛带着一丝愉快,喃喃自语道:“竟是想通了?”
“甚好!”
门外,一道属于太监的尖细嗓音传来,“四皇子,该服药了!”
四皇子将纸条放入水盆中,片刻后,纸条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就已经消失无踪。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