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令妃的病多半是她们气出来的。她嘴上说没事,可话说的那样难听,心里想来也是不好受的。

一想到这半个月无聊透顶的日子皇上就来气,若是令妃在就好了,只要听到她唱的昆曲,什么烦闷都散尽了。

这宫里就没有一人能比得过她的善解人意。

皇上想到这,最后还是没好气的说到:“朕记着她们可是提前一个月回来学规矩的,怎得还是这番没规矩?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既然玫妃要罚她们,那她们便受着吧,玫妃性子耿直,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过是抄写些宫规,随她去吧,磨磨她们的性子也好,省的日后犯下更大的错来。”

如懿递了话头,却被他干晾了半天,最后也只得了这话,只能讪讪应下。

“是,臣妾听皇上的。”她红唇微启,眉宇间却尽显失望之色。

等伺候完皇上用午膳将他送走后,容佩才一脸担心的问起正在辛苦抄书的两位:“皇后娘娘,如今皇上不理会这事,咱们该如何将两位主儿救出来?难不成要看着玫妃娘娘一直这样刁难下去吗?”

“皇上已经发话,本宫也没什么法子,等再过些日子吧,等玫妃对此事淡下来便好了,索性只是些抄书习字的责罚,不会受太重的伤,且让她们再忍一忍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两位主儿能懂娘娘的苦心啊......”

玫妃要调教她们,她本来就不好干涉,如今皇帝金口玉言下来,她也只好先暂时冷眼放着,静待时机了。

如懿现在满脑子都是皇帝方才用膳时心不在焉的模样,哪有心思解救被刁难的二人。

她从前总认为皇上对魏嬿婉只是贪图一时新鲜,可没想到她手段层出不穷,让皇上一心记挂着她。方才那模样,皇上分明就是因着令妃,才默许玫妃刁难颖贵人与恪答应。

她与皇上相伴二十余载,最是懂这个枕边人的心思。

再这样下去,皇上只怕是越来越宠信她了。

如懿虽不甘愿看到自己的丈夫沉迷在别的女人身上,但她偏偏自诩清高,不愿与底下妃嫔去争,更不会主动出手打压受宠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