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只要太后娘娘顺着臣妾所做,必定能够心想事成。”

嬿婉端坐在一边,看着窗前烛台的眼里是十足的信心。

“皇上素来吃软不吃硬,他素来自傲,您越是跟着他对着干就越是加深了你们母子间的龃龉,若是太后能向皇上流露几分真情,惹他心生愧疚,加上前朝的助力,那便能万事大吉了。”见太后面露疑惑,嬿婉耐着性子解释道。

“前朝?你如何能跟前朝扯上关系?”

她一提到前朝,太后突然觉得面前端坐着的女人十分深不可测。皇上向来忌讳这些,她是如何同前朝扯上关系的?

“太后娘娘忘了?臣妾与和敬公主素来交好,富察富恒大人可是她的亲舅舅,别人的话傅恒大人也许不会听,但若是他姐姐存世的唯一骨肉亲自修书来求情呢?况且傅恒大人性子刚正不阿,是世间难得的正人君子,他绝不会放任此事不管,只要臣妾说动了皇上,前朝再有人支持他,那此事便有转机。”

她的话句句在理,简明扼要,事到如今,太后也不得不听她一句话了。

她心一狠,握住嬿婉的手承诺道:“只要你能助哀家接回姮娖,那日后无论何事,哀家都会站在你身边。”

“此事想要达成并不难,只是政事向来拉锯持久,短时间也难以达成,怕是要委屈太后娘娘与长公主一段时间了。”

“只要能接姮娖回来,哀家怎么着都不委屈,哀家等了那么多年,也不着急这一刻。

“娘娘忍辱负重必定能达成心愿的。”

嬿婉终于从太后嘴里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她笑盈盈的接下,没再推脱。

“娘娘,难道咱们真的要听令妃娘娘的吗?”

福珈就在门口守着,给里头的人望风,两人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她小心的伺候着太后,对令妃的手段有点质疑。

令妃这招虽然听上去不错,可却是十分冒险,皇上天威难测,即便她有十分的把握,也未必能成事。她虽得宠,但也未必能做到干扰政事这个份上。

太后十分疲累,看着地上波斯进贡来的华丽地毯失神。

“事到如今,除了信令妃,哀家还有别的选择吗?别人都让哀家妥协,连说情都要推脱一二,只有令妃同哀家说有把握将姮娖接回来,哀家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