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在启祥宫的五年她亦看在眼里,赏他们二十板子已经是轻的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但凡五年有人拉拔主子一下,也不用受这二十杖的苦楚。

“这些人也算是本宫昔日的同僚啊,春婵,回头你也打点一下,让四执库派他们轻省一些的活计,这二十板下去,既没好好医治,又要干些重活,这人哪熬得住啊!”

嬿婉眸子微闪,坏主意说来就来。

“主儿真是大度,看下人落难了还想帮一帮,他们合该感激涕零才是。”

春婵点头应下,别的她不知道,主子这番模样,肯定是肚子里又起坏水儿了。

随着启祥宫慢慢清冷下来,这件事便告一段落,没了金玉妍整天在耳边飞扬跋扈,嬿婉还真有些不习惯起来。

自从南巡结束,皇上身子逐渐抱恙。

他记着当日曹毅所说的贵人之言,想起之前太后处处掣肘,在朝中结交党羽他便无比烦躁。

如今齐汝已死,即便太后如今安生在慈宁宫颐养天年,没有再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皇上也依旧拉不下脸来去主动求和。

这日他刚下朝,正烦闷着,打养心殿往御花园去散散心,途经永寿宫,发现嬿婉正要出门。

“臣妾给皇上请安。”

见是皇上,嬿婉诧异了一下便福身行礼

“快起来吧,令妃啊,这大热天的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要去哪啊?”

皇帝柔声回着,让嬿婉起来说话,一旁的进忠连忙挥手叫停轿辇。

“眼瞧着便要入夏了,臣妾听福珈姑姑说太后娘娘近日精神头不好,特地做了几道清新降火的药膳,正要去慈宁宫,皇上看样子是刚下早朝吧?可要同臣妾一道前去?去尝尝臣妾的手艺也好,这些时日臣妾去慈宁宫请安时总见太后娘娘惦念着皇上,说您从小畏热,不知道养心殿的奴才们有没有伺候好您,只是怕皇上政事繁忙,不便叨扰。”

嬿婉笑意盈盈,身上的柳绿华纱旗装在微风下轻轻摆动,上头绣的玉兰花凌风绽放,十分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