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抿了抿唇,淡道:“也是她柳月初不配。”不配做世子夫人,不配嫁给魏公铭,更不配做她李姝的好朋友……
莞贵人冷哼一声,“什么东西!”她又说起柳月初不肯借“乐鸢”的事,“……不过一把古琴而已,竟然那么干脆的就拒绝了,不就是雪灾之时做了点儿事而已,被陛下施恩赐了个官商的名头,这京城都快放不下她了!”
“虽然都是商贾之家,但也区别大得很。我们王家经营皮草生意上百年了,向来恪守规矩,从不弄虚作假。这柳月初毫无经验的小丫头,对皮草一窍不通,却胆子大的接了宫中的差,能不能做好就真不好说了。”乐嫔阴阳怪气地咒上了。
莞贵人被撩拨了几句,心里的火依旧按不住,只想着怎么给柳月初点儿厉害瞧瞧。
此时还有人看不惯柳月初,便是她的三叔父和四叔父。
他们各自拿了两万两被踢出柳家的生意之后,不仅被柳月初拒绝登门,之前来往的酒肉朋友都不再搭理他们了。
都已经没了生意经营,哪还往来的必要?于是两家人看着柳月初成了皮草官商,看到柳月初帮潘思升张罗了马场。
虽说两家人已经不缺钱,可被冷落一旁的感觉实在不爽。
如今听到柳月初冒出了花边儿烂事,还牵扯到了镇宁侯府,四叔父一家的嘴皮子可没闲着,到处说柳月初冷血刻薄不孝顺,巴不得把柳月初的脊梁骨戳碎了才好。
事情越传越离谱,有王家在背后添油加醋,有莞贵人的火上浇油……
“闲话都传成什么模样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黄绾绾约了柳月初三四天,才约到她有空闲的时候能一起喝茶。
“她早一门心思钻了钱眼儿里,连我都不搭理了!”林孟玉嘟着嘴,故作生气,原本每月初二的小聚延期许久,今日都已经十五了。
“我整日都忙着学皮草生意如何经营,那些狐皮、貂皮、兔子皮,一年四季的皮子都怎么分辨,哪有闲心听八卦?这是刚刚把第一批皮草送入宫中,才有时间坐下来歇歇。”柳月初这一个月累得头晕脑胀,空闲下来只想躺一躺。
“所以,你们在说谁的八卦?京中又有稀奇事儿了?”柳月初半眯着眼睛看二人。
林孟玉与黄绾绾对视一眼,讶异得不行。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
柳月初杏核眼懵懂迷惑,“我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