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连忙否认,“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认为没必要纠结这件事……”他怎么可能考不上?她是怕他考得太优秀,那就彻底乱套了!
袁厝为她倒了茶,“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哪怕参加科考也不会耽误与你成亲。”
柳月初:“???”关成亲什么事?
可她已经表达的很犀利,再说下去生怕袁厝不高兴。
日头落了一半,天色已经不早,袁厝喝了两盏茶就带侯来回家,后续还有很多琐事需要准备了。
柳月初看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忧虑,“他真明白我的意思吗?”
“主子,您这是不是有点儿胡闹了?”花椒听了柳月初的话都震惊了。
哪有不让自家相公奋发图强去做官的?从古至今就没见过!
柳月初岂能不知自己胡闹,但袁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和袁公子的谈话,你不许告诉郡主,方嬷嬷和白芍也不能说,听到没?”被这几位知道,一定会当她疯了!
“奴婢省得,可奴婢还是觉得您这想法不太对。”花椒难得反驳主子心思了。
柳月初摇头,“你不懂,没有靠山走仕途相当于刀山火海,何况裴淳和魏公铭那些人会由着他升官?不知多少陷阱在等着他。”
前世她能用银子为魏公铭铺路,但这一世银子不见得有用。因为她的纸鸢选亲,也蹦出来许多绊脚石。魏公铭是其中之一,何况还有裴淳和未动声色的靖国公府?
单拿出一个,都够袁厝喝一壶。
“您这么说,倒也是……”花椒想想不由后怕了。
柳月初连蒙带唬,“都觉得当官的虚名好听,但过日子的是我和他,我自然要为长远做打算。”
长远的打算就是袁厝养好身子骨,带着物资丰厚的车队和侍奉的下人去游走大齐各地,绘制边疆版图……
她也不再多说,因为方嬷嬷拿了聘礼的礼单来禀事。
袁厝回到已经空荡的小院,独自坐在树下喝茶。
茶水浓香,他却喝到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