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似乎没有理由不答应,就这么稀里糊涂点头了。
她喝了几盏茶,便离开了袁厝小院。
马车上她仍在迷糊,“他怎么知道我收了书坊?还知道我知道他被林家拒进藏书楼了呢?”
白芍禁不住偷笑,“您的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盯着呢,奴婢不夸耀的说,您聪颖漂亮性子好,又有掌家赚钱的本事,谁不想把您娶回家?”
“还有夫人给您留下的嫁妆,足够一大家子吃喝不愁,就是公侯伯府的娘子都比不了。您放纸鸢的那一天,不知多少府邸的公子派家仆去抢呢。”花椒接道。
“奴婢听角门的方婆子说,那一日靖国公府的小公爷都派了人,可惜没抢到。听说那是您自己把玩的,还和咱们府上的人打听过,您何时再放真纸鸢?”
国公府都在瞄着柳月初,何况袁厝?
柳月初不是不知,“他不一样。”
他是一个胸怀大志走遍天下的智者。
他的志向不是朝堂内宅,勾心斗角,更不是蝇头小利。
花椒迷惑,“他有什么不一样?他也是个男人啊。”
柳月初噎住,不知如何解释,“稍后你让宋六儿把书坊的钥匙给他,他怎么折腾都行,咱们的人不必插手,也别多嘴多舌。”
“另外雪天寒气重,病者也多,他若想义诊,也可在书坊进行,别去外面摆摊风吹雨淋了。”
若袁厝还走前世之路,她希望自己能帮他修剪路途荆棘。
他是个好人。
好人不该被世俗磨砺得伤筋动骨、体无完肤。
善良的人应该被善待的。
花椒应下,只等回到府中去寻宋六儿。
此时角落中有一道怨毒目光,一直看着柳月初的马车消失于傍晚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