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寸心不依不饶,“太后娘娘既无异心,何不准许臣等入宫觐见陛下?卑臣听闻,陛下病情业已好转,及早活动起来才可加快康复进程!”
“褚卿,”太后扬了扬下巴,威严道:“陛下前几日还吐了血,如何能说业已好转?本宫日日守在养心殿,陪曹太妃一起侍奉汤药,对陛下病情再了解不过,褚卿勿要听信谗言才是。”
“太后娘娘,卑臣一人死不足惜,但恐信朝江山遭人窃取。”
褚寸心句句泣血,面上带着几分决绝。
太后闻言顿时一怒,大声斥责道:“褚寸心,你此话何意?难不成是在怀疑本宫阴谋篡上?”
褚寸心摇头,“卑臣不敢,太后娘娘若无此心,还请自证清白!”
“你!”
太后气得一把从椅子上立起,面上青白一片,咬着牙恨恨道:“如今朝局这般动乱不堪,若非本宫力挽狂澜,代理朝政,信朝江山指不定就会岌岌可危!”
“太后娘娘言之有理,是臣等狭隘了!”水永博挺身而出,全力支持自家亲妹子。
太后稍稍缓和情绪,接着说道:“少帝年幼,又逢宫内疫病肆虐,本宫受太上皇和太皇太后所托,负责教养辅佐少帝。国难当头,你我君臣本该戮力同心,却在此相互指摘怀疑。若令敌国知晓我信朝君臣不合,明日他们就会举兵踏破我信朝国门!届时众位爱卿难道要与敌国的铁骑扯皮拉筋吗?”
“太后娘娘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殿内众人纷纷垂首。
褚寸心又是一揖,正声道:“既要戮力同心,就该坦诚相待。太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本不该插手前廷政务。如今情势紧急,太后娘娘临朝称制已是万不得已之举。卑臣只求太后娘娘让我等安心,至少让陛下亲自在奏疏上盖印落款。”
太后冷静片刻,才道:“行,便依褚卿之言。还有何事启奏?”
柏清玄慢慢走出队列,肃声道:“关于民间流言,卑臣想请旨彻查京城人家,看看有无京里人私自藏匿贼人。”
“哦?”太后神色一凛,问道:“柏卿的意思是,有乱臣贼子潜入京城了?”
柏清玄微微一揖,“卑臣只是听闻些许风声,为以防万一,特奏请太后娘娘准许卑臣提议。”
太后目光转向水永博,见他没有驳斥的意思,才道:“好,本宫允了!柏卿想要多少人马?”
“一万就好。”柏清玄答道。
“吕卿你来安排吧!”太后说完,便拂袖离去。
散朝后,柏清玄正想追上户部郎中褚寸心,却见水永博急急忙忙唤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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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山,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