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妃坐在那里,气的浑身颤抖不止。
要是别人,叶贵妃恨不得叫宫人把金簪还回去,让她死,可要扎自己的人是沈棠,叶贵妃不敢赌,沈棠在靖阳王府花轿前扎伤自己拒嫁,性子之刚烈,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万一真为护那个为她挡剑的男子死在她长春宫,皇上都不会轻饶了她。
沈棠一招以死相逼,叶贵妃就知道她不可能从沈棠嘴里问出那男人是谁了。
但娘家侄儿两次被打,这一次更伤重到断了根肋骨,昌平侯府颜面尽失,连带她叶贵妃和二皇子都面上无光,如此欺负到昌平侯府和她叶贵妃头上,若不能尽快把人揪出来,势必会影响二皇子的威望,于夺嫡不利。
想到自己拿捏一个小小侯府嫡女不成,反被人拿捏住了,叶贵妃眼神冷的几乎要杀人。
不能让沈棠死在长春宫,但就这么放她出宫,那她叶贵妃必会沦为后宫笑柄。
叶贵妃冷道,“念在你并非有意打碎御赐之物,本宫饶你一死,去殿外跪三个时辰,以儆效尤!”
跪三个时辰……
这是不要她一条命,要半条。
更气人的是,她还得谢叶贵妃对她从轻发落。
沈棠心底郁闷极了,更让她惴惴不安的是,惹上叶贵妃,只怕会后患无穷。
沈棠跪下道谢,然后起身出去,在殿外跪好。
看着沈棠转身,叶贵妃眼神冷骇无比,承安公主气的跺脚,“母妃,她打碎父皇赏我的瓷瓶,还对您以死相逼,只罚她跪三个时辰也太便宜她了……”
一个小小侯府嫡女也不敢不把她叶贵妃放在眼里。
不能让她死在长春宫,不代表不能死在别处了。
叶贵妃眼底闪过一抹杀意,端茶平复怒气。
只是茶盏才端起来,一道公鸭嗓音就传了来,“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