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问:“汪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汪氏声音颤抖,哆哆嗦嗦的回:“妾身,妾身辩无可辩,只想说此事并非六姑娘所认为的那样,晓春和钱嬷嬷虽是妾身的人,但她们所做之事与妾身无关,妾身并未让她们诬陷嫁祸给夫人。”
“侧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明明就是您……”晓春急于辩解,却被钱嬷嬷用力的拽了一下,她顿时火冒三丈,“你别拽我,你对侧夫人忠心耿耿,她可未必把你当忠仆!”
晓春太清楚汪氏的为人了,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把一切罪责推到他们两个下人头上,只要汪氏不松口,方正邕和老夫人必然保她,到时候即便证据摆在眼前,也能逃过一劫。
听到晓春言语尖锐,汪氏面色恢复平静,双目淡淡的看向她,“晓春,我知道你一直记恨夫人,当年你差点被二叔收入房中,是夫人出面破坏了你大好的前程,所以你一直记恨,想报复她。”
“我……”晓春张了张嘴,无从辩驳。
汪氏转头看向钱嬷嬷,略微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你,曾苛责侍女,被夫人重罚,对夫人早就心生怨恨,所以才会联合晓春做出这种事。”
钱嬷嬷愣愣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见他们二人未曾辩解什么,汪氏立马跪倒在地,双肩颤抖声音喑哑哭的梨花带雨,“老爷,您看,全是他们所为,和妾身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妾身管教不周,甘愿受罚。”
“所以毒是钱嬷嬷交给春芳,让她嫁祸的,而真正下毒之人是晓春?”说罢,方正邕转身冲着太公拜了拜,“祖父此事已经明了,孙儿自会处理,天色已晚,您年事已高不可受累,孙儿会派人送您回去。”
“邕儿,身为朝廷命官,你竟如此玩法徇私颠倒黑白,如何让百姓信服,又如何让陛下器重?”太公痛心疾首的说道,眼里满是失望与无奈。
这番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方正邕的心口上,他一向清正廉明秉公执法,从未有过偏差,今日被自己的祖父这般实则实在无法接受,他沉声道:“此乃家事,自是不可混为一谈。”
“所以因为是家事,你便可以有失公允徇私偏袒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你只会寒了子女的心!”太公气得猛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双眼瞪得大大的,满是愤怒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