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后,待会儿我便叫伏越服下,您还是早些去就寝吧,这里有御医在就够了。”
“那你定要给她服用啊!”
太后颤颤巍巍转身,又自言自语道
“久病无医可是要出大麻烦的。”
御医们整日熬汤药,嬴政定时喂她服下,一小碗汤药需得喂上半个时辰才得喝完,回回都是嬴政亲来,一日三次,甚是磨人。
可一向易怒的君王却无半句怨言,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君上,还是叫嬷嬷们来喂吧。”
李善全心疼国君,一边劝说。
“那帮奴才做事不仔细,之前喂的姑娘衣襟湿了一大片,这药喂了半碗不到,岂能好?!孤不放心,还是亲来的安心。”
驻月病了些日子,闭着眼耷在嬴政肩头,连一点生命力也没有,这几日嬴政也未睡好,眼底都熬青了。
喂完药,嬴政又细心地替她擦了擦嘴巴。
“今天好歹烧是退了,可就是昏迷不醒,也不知何时会好。”
“这……”
李善全不敢断言,正无话呢,忽的……嬴政发现驻月的手指动了动,随即竟攀上了他的手臂
“君……上……”
气若游丝,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得
可这么小小一声,却叫嬴政惊喜不已
“伏越!伏越!”
他赶忙唤道
“你醒了?你可觉得如何?可,可哪里不适?”
嬴政唤着,可驻月只是说了这两个字,便没了回应
“君上……姑娘又睡去了……”
李善全瞧驻月的手又垂了下去。
“大抵是久病身子虚,这会儿虽是醒了,但也无力说那么多了。”
“快……去把御医们全找来!叫他们给看看伏越现在如何!方才孤听她虽是气若游丝,可神智倒也算清楚,她还记得孤呢!”
驻月这会儿不再高烧,只是昏睡不止,给她号脉的御医细细诊着,像是等了许久,才见那御医跪在地上喊道
“恭喜君上,伏越公主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