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娘子也早早过来了，这些天宋圆圆给她的每日工钱不少，原本拧着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工还债的人，已经完全换了心态，甚至比自家人都积极，每日准时准点儿到，脸上也是笑呵呵的。

宋圆圆忍不住打趣她：“姐姐如今来的一日比一日早，甚至比我自家人还要准时，这哪像是被逼还账的呀？”

对方也不恼，听了以后咯咯咯地笑起来：“既然要还账，那肯定得有个态度，我如今这不就是把态度摆端正吗，你这债主倒还不愿意了？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你这丫头有本事，给我定了那个什么，每日招待多少客人，就按照这个数给我结工钱。可不得了，我如今每天都在琢磨着要怎么多招待几桌，好多挣点钱呢，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是姐姐干的不错，我这生意好，不光是口味，姐姐前前后后地张罗打点，实在是帮着留下了不少客人。”

宋圆圆这是实话，秦佳的确很能干，之前开铺子的经历让她天然具备很多做生意的基本素养，这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也是因为这个，她将现代的绩效考核简单化，用在了秦佳这里。这一套对那些资质平庸或者摆烂的人，就是完全束手无策，但要是碰上像秦佳这样能干的，那就能直接激发员工的积极性，毕竟干的越多越好，拿的钱就越多，这肯定让能干的人更愿意干活了。

“妹子，不瞒你说，如今我在家里，明显说了更算，一家人都很拿我当回事儿，其实不就是我如今能赚钱，还越来越多吗！原本我家夫君对我态度冷淡，甚至动不动就骂我，出言不逊。如今好了，看我能挣钱了，立刻就变了副面孔，男人都是势利眼！”

这原本就是宋圆圆想达到的效果，之前虽然秦娘子也不是什么素质高的，甚至在店里对大强大打出手，但后来明显感觉此人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这样的性格，也是因为生意失败，外加家里夫君在外欠赌债的双重压力下，被逼形成的。

虽然后来定了以工抵债，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宋圆圆每日只扣她一部分工钱，其余的还是交到她手里。

当时她看到了秦娘子的能力，觉得涸泽而渔终是不妥，还是徐徐图之，每日留一部分，给一部分，这样她也不至于因为打白工而被家里人看不起，最后生存环境更加困难。要是那样很可能勉强支撑着把债还完，就赶紧离开了，宋圆圆可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妹子，哎其实应该叫你老板，但那样就生分了，我看你比我小，就一直叫你妹子了。那个...我想问你个事儿。”

宋圆圆也没说话，继续等着她说，她看起来有些纠结。

“你看我如今也算是干的还不错吧，眼下我每天晚上回去，都忍不住地琢磨白天的事儿，想着自己哪里还能做得更好，哪句话还能说得更合适，就跟魔怔了一样！到时候等我的债还完了，你能不能把我留在店里继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