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是忽勒人留在富春会的内应?”
韦德生动了动嘴唇,没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来,他颓然的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竟然还对忽勒抱有期待。”
“会首、不,应该叫你贵妃娘娘才对,我句句实话,绝无隐瞒。”
他目露恳求:“请你放过少爷,少爷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都这时候了,你还给他开脱?”
苏弈嘲讽了一句,掰过安秀的眼皮看了看,魇咒依然有效,甚至额头都渗出了层层薄汗:“救他也行,至少先拿出些诚意吧。”
他看向阮桑枝,眉头轻挑。
阮桑枝略一思索,道:“鉴宝会上展出的弩,和方才摧毁的,加起来也不到二十架,你把剩下的都送过来,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韦德生还想讨价还价,苏弈直接抬手在安秀胳膊上划了一刀,随后在他惊诧的眼神中勾起唇角:“人全身的血就那么多,看看是你耗得起,还是我们时间多?”
“别、别,不要!”他往前走了几步,拳头紧攥:“我保证全部带过来,娘娘,快给少爷止血吧,少爷他、他要是有害你的意思,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主动送上门了啊!”
“那就快去。”
等到韦德生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内,阮桑枝才拍开了苏弈的手,慢悠悠的给包扎:“安秀这步棋不是要我的命,是在救他自己。”
想到这,她无奈的笑了一下:“分明我在诛邪抓鬼,怎么反而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似的。”
苏弈挑眉:“我早就看出来了,能跟燕璟混在一块,能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菩萨?”
阮桑枝就着手上的药瓶砸向他,没好气的道:“我家燕璟明明就是菩萨心肠,不许说他。”
他嗷了一声,捂着额头,颇为委屈的叹了口气:“我在说你,嫂嫂。”
说阮桑枝可以,阴阳燕璟不行。有时候这位太子妃对殿下的维护真的令人羡慕。
“不知道殿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