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爷可算是回来了。”
二夫人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局面,又或者说,王府的争吵总是以这种方式落幕。
她嘴角的笑意快要掩饰不住,连忙侧过身前去迎接:“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在场的人都转头向外看去,除了南康王夫妇,他们在对待弟弟和弟媳的态度上,这对怨偶总是一致。
阮宏敏身形挺拔如松,行步矫健有力,眉眼轻皱,不怒自威。
发妻难得给自己好脸色,他有些受宠若惊,抬手将自己的外袍递给小厮之后,才看见角落里坐了个神色淡淡的阮桑枝。
他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是从善如流的向兄嫂问好,随后自然的坐在二夫人身边,这才看向阮桑枝:“长宁回来了啊。”
真不愧是两兄弟,说的话都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阮宏威看她的目光总带着些心虚和难堪,但二爷到像是真正的长辈一般,她对这位深藏不露的二爷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近日无事,回府看看。”
阮桑枝没有作什么解释,因为茯苓这位“双面细作”的存在,她的行踪对二爷来说可谓是了如指掌。
“也好。”
阮二爷也不是什么健谈的人物,朝兄嫂颔首示意之后,便要动起筷子来。
“诶,先等等。”阮宏威出声拦住了他的动作,皱着眉头道:“怎么不见明河?明意?”
“阮商陆又去哪里鬼混了?!”
闻言,王妃嘲讽的道:“我当你是只惦记那还没生下来的孽种,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嫡长子了呢。”
她将“嫡长”二字咬得极重,带着些明显的怨气。
“你这又跟我闹什么?”
阮宏威没心情跟她争吵,只看向自家沉默寡言的弟弟。
而他弟弟也睁着茫然的眼睛看向自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妻子。
“哦,是这样。”
二夫人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明河与孙老大人同去白鹤寺小住几日,还没回来。”
“明意身子不舒服,我瞧着实在心疼,也担心将病气传给贵妃娘娘,便让她躺着休息。”
“至于世子……”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妃:“嫂嫂,虽说南康王府不拘小节,但好歹是家宴,娘娘可是难得出宫一趟。”
“我这人心直口快,也不怕得罪嫂嫂。明河明意不来也就罢了,毕竟是堂兄妹,世子就不一样了,若想混个宫廷侍卫,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