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阮商陆碰见宋清源非要凑上去咬两口,就像宋清姝看见阮桑枝也不可能低头一样。
可惜宋清源只带了个柔弱小厮,此时也急得六神无主,申冤无门。不像阮商陆,坚信拳头才是道理,身边一直跟着老仆冯叔,周围少说藏了四个暗卫,是不必担心他受伤的。
眼看着因为几句挑衅,宋清源又要扑上去,顾延玉随手将折扇丢到桌上,也溜到了屏风后。
却见这位贵妃娘娘已经悠哉游哉的坐在小茶几边,旁若无人的吃着点心。
顾延玉无声的笑了笑,微微俯身,朝阮桑枝伸出手。
她慢条斯理的咽下最后小半块芙蓉酥,将指尖轻轻搭在男人的腕间,随着他的力道起身,径直走到窗边。
“冒犯了。”
腰间传来柔而韧的力道,顾延玉揽着阮桑枝一跃而下,平稳落到了自在楼的后院中。
他收回了手,衣袖依旧平整,随风轻轻晃动。
“你对这里倒是挺熟悉。”
顾延玉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阮桑枝伸手拈住一片飘落的梅花,似有若无的香气唤起她久远的记忆,竟然是凤州才有的品类。
这自在楼背后的主子定然不简单。
“茯苓姑娘已经候在了马车内,微臣这就送娘娘回王府。”
……
南康王府。
守门的胡伯是老王爷的副将,看见阮桑枝的时候只愣了一瞬,便热泪盈眶不能言语,连忙将她迎了进去。
不过月余未归,丫鬟已然换了面孔,瞧见阮桑枝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见着胡伯恭恭敬敬,也屈膝行礼,称了一声贵客。
“……混账!瞧仔细了,这是郡主!贵妃娘娘!”
“胡伯。”
阮桑枝抬手拦住气急的老人,看着瑟瑟发抖的丫鬟,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您也收着些脾气,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我都舍不得骂一句。”
“少帅!我——”
老人哽咽着,作势便要跪下,被阮桑枝眼疾手快的扶了起来:“您这是做什么?”
“我身子好多了,还没死呢,可别哭了,被兄弟们瞧见多丢脸啊。”
“好好好。”
胡伯又笑,拍着她的肩膀:“我就知道少帅福大命大,天上的兄弟们都保佑着少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