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渴侯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只是小疾,并无大碍。南安王,陛下宣你进宫,是为了你奏折中所言自证清白之事。您且说说,有何证据?”
拓跋余说道:“此事牵涉到朝中某位皇子和众多权臣,事关重大,本王想单独向父皇禀告,若父皇知晓后认为可向两位大人陈述,本王自当全盘托出。
如今在未得父皇首肯之前,还请两位大人稍安勿躁。本王深知此事一旦公开,必将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但本王也是为了北魏江山社稷着想,不得不冒此风险呈上证据。
望两位大人理解本王一片忠心,勿要阻拦本王向父皇单独陈奏。”拓跋余言辞恳切,眼神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公孙渴侯与陆丽面露难色。公孙渴侯说道:“王爷,此事非同小可,陛下龙体欠安,单独面圣恐有不妥。”
太武帝看着拓跋余,心中似乎在权衡着利弊。而众人都在等待着太武帝的决定。
终于,太武帝艰难开口道:“准了。”
公孙渴侯和陆丽一惊,想要再劝,却又不敢违抗圣意,只得退出寝殿。
拓跋余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靠近太武帝的病榻,压低声音开始诉说起来:“父皇,您知道私藏兵器案和攻打阊阖门的幕后主谋是谁吗?”
太武帝吃力地问道:“是谁?”
拓跋余目光阴冷,缓缓说道:“正是儿臣我啊,那些兵器都是我府上之物,您派去的那群蠢材难道就没看出那藏兵器库的院子中毫无车辙和脚印的痕迹吗?还有,攻打阊阖门也是我诬陷三哥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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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武帝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大到极致,呼吸急促得如同狂风中的破风箱,他的心中满是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痛苦。
他刚欲张口呼喊,拓跋余却轻移一步上前,眼神中尽显狠辣与决然:“父皇,您还是莫要妄动为好,不然儿臣手中这三根金针即刻便能要了您的命。”
太武帝无奈只得闭紧嘴巴,眼中满是怒火与无助。
拓跋余接着说道:“您可知自己为何会突然病倒?这亦是儿臣的手段,我命人在您的饭菜里动了手脚。”
太武帝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为何如此?”
拓跋余的面庞涌起愤怒之色,声调也抬高了几分:“我十岁那年,您竟狠心在我面前赐死我的母妃。自那刻起,我对您的恨意从未消减分毫。
我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要夺了您的皇位,为母妃报仇雪恨。”拓跋余言罢,脸上浮出凄楚的笑,那笑里饱含多年的苦痛与挣扎。
他凝视着太武帝,眼神中既有深切的仇恨,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仿佛在追忆往昔种种的痛楚与不堪。
此刻,房间里充斥着紧张且压抑的氛围,太武帝与拓跋余四目相对,却好似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深壑。
太武帝怒目圆睁,声音颤抖着说道:“朕真是后悔当年没有将你一起处死,留你至今,竟成大患。”
拓跋余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回应道:“你对我当真毫无半点父子亲情可言。当初把我打入大狱,竟连一面都不许我见,何其狠心绝情!
不过,正因如此,我才坚定了杀你的决心。你我之间,父子情分早已荡然无存,唯剩仇恨。现今,你已在我的掌控之内,这皇位,注定归我所有。”
太武帝咬牙切齿:“逆子,你敢犯此大逆不道之罪,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