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殿外远远地传来了愤怒的怒吼声:“你们真是大胆,敢抓本王,真是无法无天了。”
此人怒气冲冲,还未消气便被侍卫强硬地带到了殿内。他先是恶狠狠地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拓跋余,又看到太武帝那张阴沉的脸,赶紧跪下道:“拜见父皇!”
太武帝怒哼一声:“哼,无法无天,朕看你才是无法无天,无君无父。”
来人正是拓跋翰,被太武帝这一通怒喝,心中瞬间有些惊慌:“难道派出杀拓跋余的死士供出了自己?”
他暗自想着,不过一想到那些死士都是训练有素,又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杀手,便又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说道:“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为何?”
“不知?你今日派兵攻打阊阖门的事难道已经忘了?”太武帝怒声质问。
拓跋翰一听,吓得额头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颤抖着说道:“父皇明察,儿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造反啊!
一定,一定是六弟设计陷害儿臣的啊,否则,他早该被斩了,何以还好好地在此。”
拓跋余听他将祸水引到自己身上,心中不禁暗喜。他心想:“哼,这蠢货正中我的下怀,他如此急于将矛头指向我,正说明他向来把我视为敌人,那之前一系列陷害我的事件便更能说得通了。”
太武帝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老六若是设计陷害你,又为何还要带兵来救援,何不两兵合攻,打入皇宫?还有那些黑衣人如何解释?那法场上的种种又作何解释?”
拓跋翰眼神闪烁地说道:“父皇,这定是老六的阴谋,他自知罪不可赦,便想出这等法子来污蔑儿臣,转移视线,以求自保。”
拓跋余抬头,一脸悲愤地说道:“三哥,小弟向来视你为亲兄弟,你何以要血口喷人!我在法场险些丧命,若不是公孙尚书和众将士奋力抵抗,我早已命丧黄泉,又何来设计陷害你之说?”
太武帝沉思片刻,说道:“你们各执一词,朕一时也难以分辨。但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有人胆敢欺瞒朕,朕定不轻饶!”
公孙渴侯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审讯那两名黑衣人,或许能从中找到真相。”
太武帝点头道:“公孙尚书所言极是,速速将那两名黑衣人带来。”
拓跋余道:“父皇,这些人都是死士,恐怕不会轻易招供。但儿臣有一计,或许可以一试。”
“哦?你有何计?”太武帝问道。
拓跋余凑近太武帝,低声说了几句。太武帝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