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刘义宣被赖正亭押解至宫中。
赖正亭先向刘劭汇报厉阳之事,随后将刘义宣带到太极殿。此时,刘劭与各大臣已在此等候。
刘劭坐在龙椅之上,大发雷霆:“刘义宣,你可知罪?”
刘义宣道:“不知微臣何罪之有啊?”
“哼,你投靠逆贼,故意引诱朝廷将大军屯驻厉阳,还设计放走刘烨,让刘骏初九攻打京城,此等公然反叛朝廷之举还不是大罪吗?”
“我无罪,有罪的是你,是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义的逆贼。”刘义宣说着,手指向高高在上的刘劭。
“你放肆。”刘劭怒目圆睁,拍案而起。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刘义宣道:“今日我就要好好放肆一回,若不是你弑君篡位,今日在这龙椅上的人岂会是你。”
“住口!”刘劭呵斥道:“朕乃天命所归,岂容你这乱臣贼子胡言乱语。”
刘义宣毫无畏惧,挺直了身子,继续说道:“你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杀害先帝,天理难容。”
刘劭冷笑一声:“哼,朕能登上这宝座,靠的是天命,是先皇亲口所传。”
“刘劭,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今日我定要让天下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朕倒是想听听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诸位臣僚,巫蛊案发当日出现的那块鸳鸯玉佩根本就不是武陵王的,而是冯佐林之女冯丽莹所有。”
刘劭道:“哦,你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这是少府的玉器领用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武陵王那块玉佩的鸳鸯是在阳面,而冯丽莹的那块是在阴面。
刘劭,你可以把玉佩拿出来给各大臣瞧瞧,看那块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谁?”
刘劭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怒喝道:“朕看你手中之物就是编造的,少府的东西你岂能轻而易举就拿到手,岂不是说整个少府管理失职。刘少府卿,你说呢?”
少府卿刘遵考此时已是瑟瑟发抖,出列说道:“皇上息怒,微臣……微臣对此事并不知情啊。这玉器领用录向来保管严密,应该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刘劭道:“哼,应该?你自己经手的事自己会不清楚吗?”
刘遵考即刻将刘义宣手中的领用录拿过来仔细瞧了瞧,双膝立即跪了下去:“皇上,这,这确实是少府之物,有可能是少府中其他人收了贿赂,这领用录才会落入丞相之手啊。”
“哼,你作为少府卿,未尽到管理之责,真是罪不可恕,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革职查办。”
刘遵考道:“皇上,求皇上开恩,饶微臣这一次吧。”
刘劭道:“今日若不惩处你,朕还如何管理好朝廷,拖下去!”
这时,两名侍卫进殿将刘遵考拖了出去。
刘义宣见状,冷笑一声道:“刘劭,你休要转移话题!这玉器领用录乃是铁证,由不得你抵赖!
你只需将那块玉佩取出来,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便可证明武陵王是受人冤枉的,而那幕后主使便是你。”
刘劭道:“好啊,江廷尉,去将玉佩取来,朕倒要看看丞相所言是真是假。”
廷尉江恪应道:“是,皇上。”转身就出了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