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蒌依此前心中仅存的那一丝疑虑至此彻底消散无踪,满心欢喜地带着鲁秀踏入了王宫。
然而,待到伏罗宫时,侍卫们却手持兵器,拦住不让进了。
自宪嫄身体复原后,便已被妥善安置在这所宫殿之中。
那蒌依心中顿生怒火,气愤道:“怎么,今日慕延哥哥大婚,本郡主前来给新娘子送贺礼,也不许进去吗?”
“郡主,可汗有令,即便是太后亲临,也不许进入。”侍卫们虽然语气恭敬,但态度坚决。
“你们竟敢这般放肆!”那蒌依气得满脸通红,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冒犯:“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郡主请恕罪!”侍卫们纷纷低头,但依然坚守着岗位。
眼看此法不通,那蒌依心急如焚,索性在殿外放开嗓子高声大喊道:“王姐姐,我知道以前我太不懂事,还让你受了委屈。
可是你今日大婚,我特意诚心诚意来给你送贺礼,然而这些侍卫却死活不让我进去,这简直太欺负人啦。”
此时,宪嫄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手中紧握着那支银笛,思绪如麻。
一股心慌意乱的情愫不断地冲击着她,脑海中纷乱的思绪让她心烦意乱。
听到宫殿外的呼喊声,宪嫄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询问道:“殿外是谁在叫嚷?”
灵儿赶忙恭顺地答道:“回姑娘,是那蒌依郡主。”
宪嫄随即起身,将殿门缓缓打开,一眼就瞧见那蒌依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于是开口问道:“郡主,你的脸怎么了?”
“哦,我前些日子被蜜蜂蜇了一下,所以只好用面纱来遮挡一下面容。王姐姐,你瞧,这是我赠予你的翡翠珊瑚树,可这些侍卫就是不让我进去。”
宪嫄看着那蒌依,心中泛起一丝感动,说道:“多谢你的一番好意,快进来吧。”
一名侍卫神色严峻,快步上前阻拦道:“王姑娘,既然您已同意,那郡主可以进去,但是这仆人着实不能进,可由属下代为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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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蒌依柳眉倒竖,怒言道:“这棵珊瑚树可是价值不菲,倘若有个磕磕碰碰的,你能赔得起吗?况且我只是和王姐姐说上几句话便会离开,你们有何可担忧的。”
宪嫄轻笑道:“罢了,罢了。让他进来罢。”看到侍卫显得很是为难,她心中明白侍卫也是奉命行事,接着说道:“若是可汗问询起来,就说是我准许他进来的。”
无奈之下,侍卫纵然满心不愿,但也只好放行。
一踏入房门,那蒌依目光急切,便对侍女下令道:“我有几句贴心话要与王姐姐讲,你们先退下吧。”
侍女们相互对视,却是一个人都不敢动弹。宪嫄见此情形,说道:“你们就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