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好像是在警告沈时钥,他喝了酒之后,没有平时的那种耐心,她最好配合。
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沈时钥重新合上眼睛,屏蔽了所有的感官,就打算这样睡过去。
正在她混沌之时,唇上就落了一片柔软,沈时钥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瞪着一双水润的眸子。
她才要挣扎,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就放弃,不给墨谨诚任何回应,不躲避,身体就以僵硬的状态,愣在原地。
开始沈时钥没有动作,墨谨诚也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就抬起头来,瞧着她的模样。
两个人的身体挨得极近,呼吸缠绕间,墨谨诚身上才有一点点酒味弥漫而来,他的眼神清澈,语言表达通顺。
“你吃不吃?我大半夜做了你不吃?”
平淡的口吻里,透露出一丝的委屈与悲伤,仿佛从前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墨谨诚的阴影下,沈时钥手指捏紧,心口起起伏伏,质问的声音穿透客厅:“墨谨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干了什么?”
那无赖的样子,像一个地痞流氓,可以对自己做的事打死不认。
这句话如同一蒙棍,敲在墨谨诚的天灵盖上,让他感到无比的惊恐。
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不是要保持距离,做一个朋友一样往来的吗?
为什么就没有忍住,现在要怎么收场?
墨谨诚淡淡一笑,身体往下压了压,暧昧的在沈时钥耳边低语:“对,我今天就是喝醉了,明天早上起来就什么也记不住,所以你最好乖乖把面条吃了。”
“墨谨诚,你混蛋。”
“对,我就是混蛋,要不要我更加混蛋一点?”
没想到斯文佛系的太子爷的表皮之下竟然是如此的无耻,这刷新了沈时钥的认知,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委屈得红了眼,墨谨诚又心疼,起身将人扶起:“你说你,干嘛非要犟,乖乖吃了面条上去睡觉不好吗?”
明明知道自己不会伤害她,却还要一次次的挑衅自己,结果就是自己差一点就……
沈时钥瞪了墨谨诚一眼,就气冲冲地上楼了,无辜的门被甩得震天响。
墨谨诚在客厅待了很久才回书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就抬手给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