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寻个机会，仔细问问。

不过彼时刚下车的她看着那即使戴着墨镜却显得气势熏灼的女人，先是抬眼盖了盖眼角挡去刺目的太阳光，而后吐着气息懒散的掀唇笑了笑。

“看这样子，叶夫人有很多话想说。”

穿着旧色牛仔的少女姿态很漫，她轻佻的眼睑在漫不经心的扫过对面神色微深略皱的妇人后，偏头，将目光落在了玻璃橱窗外。

服务员端着咖啡上来的时候，柳嫱的眼还落在对面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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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笙的出声让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闪了闪，她端起咖啡，轻啄了一口，放下的途中才微微一笑。

“阿姨知道之前对你的有些行为很冒昧，惹得你很不开心，今天我是特地来诚挚的想要给小友道个歉的，还希望你不要介意之前的事，以后和我们姝儿好好相处。”

一番话说得状似真诚。

难得的，姒笙的目光给了她。

“道歉？”

她像是有些意外，幽深的瞳孔里流转着的漩涡却无形的让柳嫱的唇角莫名染上一丝僵硬。

“自然是的。”

姒笙缓缓撑在桌上，歪头看向对面的柳嫱。

然后，忽然低笑出声。

这肆无忌惮的笑声让柳嫱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嘲意，她盯着笑得旁若无人的女孩，眼底的阴毒躁动不已。

却又被她狠压下去。

笑声起的突然，也停的戛然而止。

姒笙撑着下颚，看着柳嫱，虽浅笑却沾尽冷色：“我可不信那么多年都被拿捏在掌心的叶小姐，会忽然有这么大的能力改变您的想法和态度，不过玩这种弯子，倒也符合叶夫人您的风格。”

她摊着身子埋进椅子，嘴角的那丝弧度不知觉间消失殆尽：“不过您大概不知道，这样，最招人恶心。”

“姒同学说笑了。”

放在腿膝上的手攥紧几分，柳嫱面上却不显，她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神色自若，看似不经意的转开话题：

“听说，姒同学儿时是在孤儿院遇见的褚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