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笙又懒散的朝后半躺回去,姿态闲散,她看着夜幕:“想问今天的事?”
“不是,”少年摇头:“我只是想要知道,是什么让你不开心。”
这个回答让姒笙一顿,她眼帘敛了片刻,低笑:“不开心?”
她彻底从椅子里坐了起来,指间捏起一根细烟,漫不经心的在唇间点燃。
无名的力道推动着坐下的躺椅,使之从背对转而朝向榑深,弥漫的烟雾里,她开口问少年:“如果我真的很不开心,你要做什么?”
“帮你找回开心。”
少年的回答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完,他又觉得这样好像有些草率,便又补:“是让你开心。”
闻言,姒笙低低笑了,她指梢的烟在夜风中一圈圈的肆意燃烧,一同她忽然溢出的笑。
是难得的笑弯了腰,笑垂了眸。
“开心最重要的是有心呐~”姒笙的指腹隔着衣料指在胸腔上,神情是散漫的颓靡:“可是我的这里,它没有。”
榑深看着她,抿了抿唇,眼角泪痣幽色流转。
哪怕早有猜测,此刻听见姒笙的话,他的心脏还是忍受不住的锥股刺穿,然后散开一阵密麻的痛。
这样的姒笙难得有了几丝世俗的味道,可却叫人,不敢直视。
她漫漫的吐了口气,“你知道没有心脏的活着是什么感受吗?”
“不知道。”少年摇头。
他是一个身体健全的人,的确不知道没有心脏却活的好好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现下这个问题姒笙会告诉他。
“冷,没有温度的冷,冷到几乎所有的时间里,你都没有办法有任何正常的感知,就像……”她开始思考,然后付出实际行动寻找案例:“嗯……就像这样——”
她手指间的烟蒂打过一个转儿,在懒散抬起的另一只手背烙上去。
榑深眼眸一深,下一刻人影闪过,已经站到了姒笙的身前,他躬着身,将姒笙的手腕捏在手里。
只可惜,那猩红烙在肌肤上留的疤还是映在了眼底。
格外刺眼。
他神情有些沉:“你这是在做什么?”
微醺的人却只是抽了手,呵笑着抽了手:“别怕,一点点疤而已,我不疼的。”
抬眼看着身前少年脸色很臭,她顿了一顿,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指腹落在那道灼痕上,内息轻泻抚平,然后伸到少年眼底:“喏,这下好了!”
榑深盯着那已经不再泛红的圆痕,神色稍缓,却依旧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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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姒笙,语气第一次那么认真:“以后不准伤害自己。”
榑深垂手站立,神态略有压抑的沉:“即使不疼,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