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想得那么功利,”榑深随手一扬,那折断了的旗帜便落回了桌上,在一片整齐干净的旗帜中,显得格外突兀:“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不需要经过别有目的这个项目来实现。”
微微点了下颚,沈故轻嗤了一声:“那到底,就是心之所向了。”
这话让榑深顿了顿。
这人到底是说了句,让人听着舒坦的话了。
不过。
“不止,”少年垂眼,指腹在沙盘中轻轻的动着,极为认真的,将那被旗帜插了个洞的地方,恩着沙丘补完整,在沈故侧过的眸中,他说:“是心之所向,更是欲望。”
从见到姒笙的第一眼起,榑深就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心脏的,那喷涌而出的欲望。
他那一刻就知道。
姒笙,是他的欲望,唯一的,无法抑制的欲望。
沈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他垂着眼。
直到少年的门铃被人摁响,屋里又多了两道突兀又赋着人气的嗓音。
他才抬眼,唇间溢了道清浅的叹。
抬脚的时候,啧了一声,像是低语轻叹:“心之所向好啊……”
负欲是魔鬼,是深渊,而爱欲,是心之所向。
谁又不想拥有心之所向呢?
榑深开门的时候,随着砰地一声,有五颜六色的不明物体在眼前,自高空坠落。
配合着肖然咋呼的声音,的确能够称得上一句:真他妈喜庆。
“当当当当!”
肖然捧着空了的礼炮花,瞧着屋里的人,挑了挑眉:“老大,我们来给你的新居添红火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哎——”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余南扒拉到了旁边。
“废什么屁话呢?”他耸了耸自己怀里的两盆栽,布了薄汗的脸上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的:“不知道老子揣这俩玩意儿很累?”
随即转脸看向站在门前的榑深,嘿嘿笑了笑:“老大,我们来给你送财送幸福了!”
门处少年转身往回走,只是飘过来的嗓音淡淡的:“把自己带来的垃圾收拾了再进来。”
低头扫了一眼门处飘散的礼花彩条,余南偏头去看站在一旁插着兜一脸怨恨看他的人,毫不客气:“听见没,老大让你把自己垃圾收拾了再进去。”
他捧着盆栽的手紧贴着盆身扬起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显得有些小犯贱:“我就先走一步了哦~”
牙齿狰狞的在嘴里动了动,肖然瞧着进门进得潇洒的人,抬脚对着余南屁股就是一下。
“让你扒拉我还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