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姒笙竟然生出了一种诡异的自责感。
仿佛自己,应该记得他。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当即就收了视线,反手掐灭手里的烟,轻呵了一声。
有够邪门儿的!
虽这般吐槽着,她却还是垂眼,目光落在少年殷色的泪痣上:“现在记得了,以后也不会忘就是。”
于是,眼尾温吞星瀚的少年便是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了笑:“说话可是要算话的。”
神情总是隽凉淡淡的漫画少年笑起来,便真的像是裹了光的天使,华贵泠玉,隽气逼人。
是另一种绝色。
姒笙喉间滑动,轻嗯了一声,撇开了眼。
咂舌的看着得到她们阿笙一句话便喜笑颜开的少年,褚妮在那美颜的短暂冲击后仰脸看了看姒笙,摇着脑袋啧啧叹了叹。
她们阿笙,还真是处处无情,却处处留情。
一看人家俊俏郎就对她有意思。
另一边,肖然和余南隔得不远,将他们老大那献媚得能晃花眼睛的笑容收进了眼底·。
最后两人得出一个结论:他们老大,是真的完了。
余南煞有其事的说:“然子,这下我是真的相信,你说的老大陷入爱河了!”
一次两次,在人家姒笙面前,他们老大这副两面孔的嘴脸都让他们瞧了个真真切切。
肖然转头看他,忽然想到什么,眼底有些紧张:“你说咱们知道了老大的这么多副面孔,会不会被灭口?”
余南:……
“如果你再叭叭,说不定真就乌鸦嘴应验,在老大的手下英年早逝了。”
肖然:……
好吧,他闭嘴。
傍晚的公园像是一幅油画,有着色彩的丰富相撞,格外好看。
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哪怕记忆中的五官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那印在骨子里的模样,依旧存在在灵魂里。
褚一白抿唇,垂了垂眼:“你现在,还好吧?”
沈故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耸了耸肩:“依旧那样,除了学习,就是为家族的使命在奔波。”
抬眼看他,褚一白吐了口气,他对沈故说:“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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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轻垂的眼尾划过一抹僵意,他侧身,抬眼看着远处霞光:“这就是我的人生。”
枯燥,无畏,肩上的东西高于一切,他的一生,都该在追逐。
空气沉默下来,褚一白没有接话。
偏头看他,沈故眼底有明显的失望:“你选择逃避了一切,可看样子,你在堕落的深渊里一去不返,过的并不如意。”
他不是没有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