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无功而返,分明是将他喂成了硕鼠。
“那我们就连钱也不给,让朝廷治他个欺君之罪,直接将他砍了!”
此话一出,众位老爷纷纷响应。
实在是那个沈六元太气人了,就算拼命也要弄他!
唐昌益冷笑:“他将那些人死亡的疑点往朝廷一递,再写个自辩书,你们觉得欺君的帽子是落在他头上还是我们头上?莫要忘了,此次我们大动干戈封锁各个路口,依旧让他将奏章送了出去,你们以为他送不出去第二次吗?”
冯知章冷着脸加了句:“天子赐他麒麟服,就知他简在帝心。”
甘焕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你们真要将沙田给他?”
此话一出,其他老爷们均是怒火中烧。
冯知章道:“此事转机还在谢知府身上,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沈知州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难不成还能不将知府大人当回事吗?只是又要劳烦甘老爷了。”
众人均是恍然,旋即便是大喜。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即便沈逾白简在帝心又如何?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真正管他的还是知府大人。
众人便是对甘焕一阵吹捧。
此次甘焕倒是干脆利落地应下来。
实在是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他拖延。
沈逾白被府衙的人来请时正在吃巧克力。
他发觉这巧克力实在是神品,既美味,又能提神,他便极爱吃。
不过苏锦并不让他多吃,每日只给一块。
也因此,沈逾白享用巧克力时要做极多准备。
先要净手,焚香,再泡一杯好茶,抛开公务,好生享受一刻钟。
被府衙的人打断,他心中便生出一股戾气。
来寻他的小厮并不知沈知州心中已是狂风骤雨,还傲气道:“赶紧的,别让知府大人等久了!”
沈逾白笑得极艳丽:“知府大人唤本官有何事?”
小厮被他晃了下眼,心想一个大老爷们笑起来竟比那些女子还好看。
待回过神,他便不耐烦道:“问这么多作甚,去了不就知道了。”
沈逾白笑得更瑰丽了几分,应了声“好”,就坐上了州衙里自备的马车去丹阳。